这道菜不是给自己做的,本来是要奖励给几个学生的,谁料到班上出了打架的事,红烧rou自然就丢到脑后了。
罗让又咽了口口水,直勾勾看着红烧rou,没说话。
余希声故意说:“你要也不爱吃,我就干脆拿去喂村口大黄了。”
罗让本来还在犹豫,你说第一次登门,总得矜持点儿吧,可余老师居然要把rou给大黄吃——你说这说的什么话——他立刻不敢矜持了。
“那胖狗天天有人喂,吃不了你的红烧rou。”罗让说,“你就……就自己吃了呗。”
余希声便懂了他的意思:“我吃不了。”他说着走到灶前,刷锅开火,“你能吃我就做了,到时候你得全吃光,不然浪费了。”
罗让在边上瞅着,心说要不搭把手,不然吃白饭,要成小白脸了。余希声却把他赶走,让他赶紧坐那小板凳上去。
“坐远点。”余希声说,“屋子小,别让烟呛到你。”
罗让觉得余老师可比自己金贵。他糙得很,当然是不怕烟的。但他嘴皮子动了动,还是默默坐那小板凳上去了。他没意识到的是,自己不知不觉就乖乖听余老师的话了。
屋里突然只剩下锅中“噼里啪啦”的声响,罗让那么大个人,窝在小板凳上等着余希声做好饭,看着余希声背影,还真觉得有点古怪,可再咂摸咂摸,又感到这份古怪之下,藏着一点默然的温情。
罗让没话找话地说:“余老师,您是晕血啊?”
一碗红烧rou,换回一个“您”的敬语,余希声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他没回头,不答反问:“还这么生疏?”
余希声把面条、红烧rou下了锅,盖上锅盖,回头道:“你也说了,我就比你大一岁,这么称呼不别扭?”
罗让有几分赧然,点点头:“余老师说得对。”
“这就对了,以后我们跟朋友一样。”余希声说,找个小碗,打了两个蛋,等着锅开,道,“我到这里小半年,别的都还好,就看不得杀鸡宰羊。晕血这个没办法,改不了。”
罗让“嗯”了一声,目光从余希声的腰线那拐过去,投向飘出香味的锅。
锅开了,余希声把盖子拿起来,把鸡蛋倒进去,等上两三分钟,蛋白凝固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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