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月白色披风直接罩在她的脑袋上,将人捂了个严实,小声道:“奴婢醒来后便寻不到您,又不敢声张,只得回来等。主子,您没事吧?”
清月刚才也被人敲晕了,否则死也不会让人伤了赵宁半根汗毛。
赵宁没言语,随着她一道往回走,待进了内寝后,扯下披风,一头栽进花梨木雕花罗汉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像只鹌鹑似的不理人。
方才清月便瞧见了她身上破碎的裙衫,担忧不已,问了好一会儿也得不到回应,不免更是着急。
“主子,您倒是说句话啊,可急死奴婢了。”
半响,赵宁终于爬起身,她坐在床沿边,仰头,望着急的跺脚的姑娘,丧气的道:“没事儿,被狗咬了。”
“啊?这……这宫里头何时有狗了?”
赵宁心想,就是有,一只大黑狗,成年累月穿着一身黑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戚。
她愤怒的瞪着眼睛,委屈的仿佛清月再多质疑一句她便能冲上前跟人厮打似的。
清月瑟缩着肩膀,识相的闭了嘴。
赵宁自我调节一会儿,事已至此,再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她忍回眼中的泪水,叹了口气,有力无气的道:“准备沐浴吧,本宫累了。”
清月见自家主子的眼睛红的跟只兔子似的,想必不知哭了多久,可她不愿与人多交谈,到底是没再多问,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盥浴房内,薄纱遮掩、水雾缭绕,赵宁站在屏风前,苍白的面颊氤氲在水汽里。双眸漆黑、秋水盈盈,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只是杏眼暗淡无光,平添了几分忧愁。
清月试好了水温后,转身,欲帮赵宁宽衣,却被她伸手挡住。
“本宫自己来,你出去吧。”
清月神色一僵,嘴唇翕动,上挑的凤眼垂下,低低的应了一声,去了门外守着。
赵宁褪下层叠的衣裙,垂首,望着自己残败的躯体、腰腹间青紫的掐痕、腿心处凝结的血痂,身子倏地绷紧。
眼泪掉下来之前,她咬紧后槽牙,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自此之后,赵岘,便是她的生死仇敌,若非天塌地陷,否则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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