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卧房内装饰的极其简单。临窗的一张一人长的软塌与贴墙而立的红木双开衣柜都在屏风外。内侧,只有一张花梨木雕花罗汉床,除了不合时宜的粉白色帷帐被窗外的微风肆意吹动,飘飘扬扬,再无其他。
一览无余。
赵岘脸色沉黑,他上前两步,立于床榻前,垂眼冷睨着她,问:“人呢?”
赵宁杏眼圆瞪装傻充愣的反问:“什么人?康平王到本宫这里来找谁?”
赵岘脸色越发的黑沉,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在散发着戾气,气压低沉到了谷底。
他慢慢俯身,抬手,拇指与食指轻捏着赵宁的下巴,迫使她高高的仰起头。
若不是她被子下的一只手掌死撑着床榻,怕是要被掀翻仰躺下去。
赵岘阴冷出声,道:“赵宁,你自己八成不知,每次撒谎时,刻意瞪大眼睛的眼白要比平日多很多。”
赵宁猝然一愣。
眼白多?真假?
她慌忙从他手中解脱出自己的下巴,垂首、不敢与他继续对视,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本宫眼睛大,眼白多也正常,这没什么稀奇。”
赵岘懒得跟她废话。
他挺直了背脊,从怀中掏出之前的绣鞋不客气的仍在她身上,道:“把人交出来,其余的,我尚可不追究,若你执意隐瞒……”说到此,他冷如寒冬的声音又低沉阴冷了几分,煞气十足,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宁在见到绣鞋时,漆黑的瞳孔倏地缩紧,整个身子一僵,控制不住的打颤。
她紧咬着下唇,秋水盈盈的星眸再一次蒙上水雾,仿佛清晨大雾弥漫的森林。
怎么办?该怎么办?
立在赵岘身后的清月见状,终于确定,那一日自己主子的狼狈模样绝对是康平王所致,否则,绣鞋怎会在他手中?
此刻,她也顾不得细想,生怕赵宁露出破绽,忙上前一步,指着鞋子道:“主子,您瞧这珍珠,好生熟悉,莫不是您之前丢的那一对?”
赵宁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清月,见她对自己安抚似的眨了眨眼睛,跌宕不安的心渐渐平稳,顺着她的话,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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