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稷,而是即将继位的新皇,赵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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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岘到底是个习武之人,底子好,身体恢复的速度异于常人,醒来后不过是三日功夫,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军医为他换新药时,再三叮嘱道:“这伤口再深半寸就伤及脾肺了,好险,王爷虽然已无大碍,切莫掉以轻心,还是好生调养的好,否则,日后便会成为顽疾,阴天下雨了,且复发着呢!”
赵岘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抬手,指尖慢慢的抚摸着伤口。
心口那里早已麻木的感受不到痛。
凹凸不平的伤口,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靠近心脏的位置。
赵宁当时是真的想要取了他的性命啊。
为何不再深半寸?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了!
凌越送走军医后,将小丫头们刚煎好的药接过来,伺候着赵岘喝下。
“王爷……”凌越看着毫无生气的赵岘,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赵岘一口喝光后,将药碗重新放回他的手中,拿过帕子擦了擦嘴,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并未接话茬。
凌越想了想,本打算等他伤好一些再说,可京城内传来消息,赵稷已病的下不了榻,时日无多,赵宁即将继位。以俩人之间的仇恨,想必新皇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处置赵岘。
他虽是赵稷的暗卫,这些年守在赵岘身边,也不过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说到底,赵岘并未亏待他,甚至待他如朋如友。
而今,他又何如看得下去赵岘活成这般了无生气,哪怕被伤至此也不得善终?
凌越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默念,只一次,对老爷,无伤大雅的背叛,略提点一二。
思考再三后,凌越也顾不上赵岘身体状况,只得将李章文的事说了出来,让他提早有个打算。
他想了想,道:“您受伤那一日,我在路上遇见了李将军,他双眼被抓伤,身上多处刀伤,我发现时,他已倒在草丛之中奄奄一息,养病期间,由于持续高热不退,经常说胡话,我听过几次,内容大多与太子有关,您……要不要亲自问一下?”
凌越撒了谎。
李章文双眼的确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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