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程墨因为淮王的人而受伤,用淮王的药给他医治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下人说话间将他领进了程墨房中,房中还弥漫着一股尚未散尽的药香味,醒来的人正趴在床上,听到动静转过了头。
“侯爷。”
程墨面色苍白地唤了一声。
傅毅洺点了点头,说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程墨便将下人遣退了出去。
“侯爷是想说让我离表妹远一点,不要以为对她有恩就指望我们之间能回到从前吧?那你实在是多虑了……”
房门关上后他轻声说道。
“当初唐大老爷用自己的命救下了我跟母亲,我们程家欠了表妹两条命,且不说我只是挨了一刀,撑下来了,就算我死了,也还欠表妹一命,还不清的,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恩情,我更不会因此就指望表妹原谅我。”
他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精神不济,说这么一番话就已经开始气息不稳,虚弱的厉害。
傅毅洺面色冷淡,并未因他的虚弱而有任何动容。
“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告诉你,芙儿那日身上穿了世间只有一件的凤翅甲,你就算不冲出来,她也不会有丝毫损伤,你这一刀是白挨了。”
那日淮王部下将刀架在唐芙脖子上,程墨躲在暗处射杀了第一人,来不及搭弓上弦便见第二人挥刀砍了过去,于是扔下手中弓箭便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
其实在他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唐芙就安全了,因为凤翅甲刀枪不入,只有刀刃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才会对她产生威胁,砍到后背最多划破外面那层衣服,痛一下就完了,不会有什么事。
但程墨不知,下意识便扑了过来,还险些被人一刀砍死。
相比起一箭射死了企图杀害自己的人,亲自帮忙挡了一刀,还留下了一道贯穿整个后背险些要了性命的伤口肯定更让人印象深刻,从唐芙这几日一直神思不宁总是问他程墨的状况就知道了。
以前是走了个程墨来了个淮王,现在是走了个淮王来了个程墨,傅毅洺觉得自己跟这两人天生八字不合,简直快被气死了。
程墨听了他的话怔了怔,旋即失笑:“原来如此,是我多事了。”
“……倒也不是多事,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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