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一个眼疾手快抢走了。
童伟业和白牧飞甩了锅,带着小司机去了村口。
“行啊,麦小芽,你爹是你爹,就不是我儿子了吗?这笔钱不少,你想独吞?”翠姑在手心掸了掸一踏钱,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闪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是啊,你爸还是我兄弟呢!得了抚恤金你提都不提!”麦阿大舌头打了个结,冲小芽发威。
想到父亲死了、母亲改嫁了,他们没人关心一句,麦小芽一股火气从丹田直冲脑门,深知要是这笔钱落到了麦克俭手里,铁定是rou包子打狗,拿不回来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光火石间把钱给抢了回来,迅速塞进了郑怡的棉衣口袋,拉上拉链妥妥的。
一出抢抚恤金的大战上演,在场的众人都慌了。
“小芽,你……你这是?”郑怡虽说是干妈,但怎么亲也亲不过麦克俭这个爷爷。
麦小芽坚定地对郑怡说:“干妈,你瞧他们当着矿上的人就敢抢钱,我要是随他们回了家,这两千块就没了!我弟弟meimei还等着我养活呢!”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
翠姑手心一空才意识到钱没了,窜前便要打麦小芽,被郑怡拦在身后,“危婶子,您给起开!我要打了这个没大没小的贱种,昨儿个还把我手给划伤了,今儿个就敢偷拿家里的钱了!我不把她打开花了……”
“干妈,您听听,前儿个我妈离家出走,我奶就又要搜房子又要打我,今儿个我弟妹放牛割草回来饿了,我给拿个地瓜,她又打了我弟妹一顿……这样下去,我们姐弟仨被她打死了都没人知道……”麦小芽哭得越来越大声,这些事儿好多村民都知道,也的确如此。
郑怡护着麦小芽和翠姑三人,打着圈儿追起来,就像老鹰抓小鸡,翠姑就是那凶猛吃rou的老鹰,麦小芽就是可怜的小鸡,郑怡花容失色,优雅了半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劲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