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话了,觉得厉海这样不太有礼貌,就替他找补了几句:“刚才人不在的时候你不是挺着急的么,班也不上了在这里等着,怎么见到你朋友了反倒不说话了?”
温轻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厉海没有否认,也没说更多,跟舅妈说:“我就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其实也没很熟。舅妈你歇会儿吧,我下午来接你。”
和舅妈道完别,厉海又跟温轻打了个招呼:“早日康复,我走了。”
不咸不淡,看起来真的像不熟。
他猜温轻估计很怄,又觉得温轻大概是不在乎的,她怎么想的和他无关了。
下楼坐进车里,他发动车子半天没开出去。
真的无关了么?
他想起来平安夜那个晚上,在不太大的快捷酒店里,她趴在他怀里蹭他的样子,那都是装得么?
他拨了温轻的手机号码,电话提示是空号。
也是,她肯定要更换联系方式的。
只是他太久没联系她,通讯录的名字成了个刻意忽视的符号。
下午来接舅妈的时候,他上楼去接的,给温轻买了个果篮,像探望老朋友那样。
温轻客气地道谢,当着他的面就拆了果篮,剥了橘子吃,边吃边告诉他:“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为了保险想着能切掉就切掉吧。”
“嗯,结节这种很常见,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温轻和他挥手:“好,再见。谢谢你的橘子,挺甜的。”
刚走出病房,舅妈就小声地告诉他:“我今天听明白了,牌子上写的是结节,但是很严重的,是结节钙化,怀疑是恶性,当然良性恶性这得手术的时候切片做病理,定了周五就做手术呢。”
“手术,把结节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