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脑子了。”
杜言疏怔了怔,只淡淡一笑不言语。
事后回过味儿来,很是疑惑,戚桑为何要与自己强调这事儿?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
……
因戚夫人性情豪迈不拘小节,戚月宫也没诸多大小规矩,食可言寝能语,柏旭也入乡随俗上桌吃饭,众人看上去倒是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戚夫人让戚蓉与杜引之坐在一处,因其是长辈,杜引之只得恭恭敬敬依言落座,面上倒也瞧不出勉强不悦之色,倒是十分从容淡定,只可怜戚蓉一个姑娘家家,红晕的脸颊烧了一整晚,都没半分褪下的意思。
杜言疏更是清冷淡然,应话总是点到为止,恰如其分无功无过,与姨母说了些兄长的近况。戚夫人迟疑片刻问道:“言明他至今还没立新的侍见么?”
杜言疏淡淡摇了摇头:“兄长怕是此生都不会再立侍见了。”
戚夫人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又说说笑笑开了去。
吃着吃着,戚夫人又让宫人取了几坛醉月凉,人人面前摆着一只冰璃盏,酒入盏,晶莹剔透,暗有流光。戚月宫人人酒量佳,戚夫人劝酒,杜言疏念在引之年纪尚小且平日不喝酒,柏旭更是滴酒不沾,只得尽数揽下硬着头皮往肚子里灌。
醉月凉入口温顺清淡,却是有后劲的,七八杯下肚,杜言疏便觉着头脑有些发晕,面上却仍勉强维持着清冷自若,让人瞧不出一丝上头的端倪。
戚夫人这旧叙着叙着,话题一直微妙的绕着杜言疏转,将他幼时见人哭人见鬼哭鬼的小哭包糗事翻来絮絮叨叨的讲,说杜言疏小时候的梨花木床都被他的眼泪浸得生出蘑菇来了。
众人碍于杜言疏在场,不好搭茬又不敢露笑,憋笑憋得满面通红,杜引之面上尤其红,倒不是憋笑憋的。他越过身侧的戚桑,暗暗瞧了眼正襟危坐清淡疏冷的小叔,一种隐秘禁忌的情绪在心间弥漫升腾,越是压制越是翻涌……
席上真正淡定的,只有意识已经处于凝滞状态的杜言疏。他淡淡的扫了眼席上众人,只觉与这言笑晏晏的热闹似隔了一层窗户纸,看不清摸不透,身在其中却又于己无关,人影幢幢烛火摇曳,偶有夜风入席,淡了酒,浓了夜。
有人劝酒,他就往肚里灌,不论是谁,不言不语,冷着张脸给人一种千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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