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疏在一片浓黑中醒来。
看不见, 听不见, 五感似被封闭了般, 在黑暗中躺了许久, 才稍稍感知四肢的存在。
他一点点活动指节,长久凝滞的血液缓缓流动, 酸麻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先前的事情也慢慢记起来了。
试着运转灵脉, 非但没因自爆神魂灵脉尽毁,反而灵力充沛运行顺畅, 毫无阻滞之感,疑惑的同时杜言疏也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躺在这鬼地方多久,引之又如何了……连融了他神识的石灯都裂了,可想而知绝非寻常程度的暴走。
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半掩的帷帐外茶几桌案俱全,被子盖得严实, 屋中暖炉烧得旺,尽力让僵硬的四肢苏醒过来,杜言疏额角已浸出了汗。
脚尖触地仍旧有种虚浮缥缈之感, 他摸着黑下了榻, 举目四望,屋中没有窗, 借着暖炉幽微的光亮,隐约看到墙上大大小小挂了无数镜子,诡秘奇异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
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咯吱一声响,模糊的人影立在门外,没有继续往屋里走。
“三公子怎么不多歇一会儿?”声音捎带着调戏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杜言疏定了定神,佯作一副从容的语气:“冷教主为了我那侄儿,可真是煞费苦心。”
冷郁百般折腾将他带回来,还替他治好了自爆神魂未遂的伤,如此大费周章,定然是为了用他勾住引之。
冷郁笑:“听三公子的声音,怕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别急着说这些扫兴的事儿,我们先叙叙话可好?”
杜言疏嘴角抽了抽:“与你?抱歉,没兴趣。”
冷郁朗声一笑,挥了挥袖子,悬于壁上的琉璃灯瞬息亮了,无数镜面映衬着,光如白昼。
长久处于黑暗中,骤然一亮,杜言疏双目刺痛几乎睁不开眼。
“三公子越是无情,冷某越是欢喜得紧,这般下去都舍不得拿你来做钓鱼的饵了呢~”冷郁笑吟吟地说着,已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沏茶:“三公子大伤初愈,喝这鬼族的玄勾茶最是好的。”
“……”杜言疏冷冷看着,无言,什么叫越是无情越是欢喜,这冷郁的恶趣味寻常人真是不敢恭维。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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