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早上张氏说把他卖掉,阿阮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捧着碗的手指止不住的发颤,瓷碗的凉意,顺着指尖一路蹿到心底,冻的他嘴唇发颤。
阿阮浑身发冷,不动声色的将几乎就要捧不住的碗放下,指尖掐了把手心,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发抖,才抬手比划道:
——那中午要多做些饭吗?
张氏嗤笑一声,“还指望我留她们饭?不用。”
得了这个回复,阿阮的心算是定了下来。如果来的人是人伢子,张氏一定会比较殷勤,语气也会谄媚的多,对于能来钱的事,张氏态度一向热乎。
张氏让阿阮找身能看的衣服,但一年到头也没人会给他添身新衣,平日里穿的不过都是张氏不要的罢了,翻来覆去的找,也没什么衣服适合穿出去见客的。
阿阮也不在意这些,别说干净衣服了,他都想从锅底抠点灰抹在脸上。
来的人如果不是人伢子,那阿阮大概能猜的出来会是谁了。张氏最近张罗着给他说亲,对方可能是来和他见面的。
张氏巴不得把阿阮嫁出去,省的这门亲事黄了还得找下家,他没给阿阮摸锅底往脸上抹灰的机会,回屋把自己那件仅穿了两次觉得颜色太过于素淡的衣服拿给他了。
这衣服张氏就穿了两次洗了一回,要不是别人说他这身衣服穿着寡淡,他才舍不得拿给阿阮呢。
张氏看着阿阮换衣服的时候,李冰人带着魏家人到了。
张大坐在堂屋跟她们说话,话语中没有嫁儿子的不舍,三两句场面话之后,就把话题拐到了聘礼的事上。
魏悯听她这语气,不像是嫁儿子,反而像是在卖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
嫁娶的事情由李冰人和张大说,孙氏在一旁补充,魏怜魏悯两姐妹,就干坐着听,也插不上话。
直到张氏攥着阿阮的手腕出来,堂屋里才安静了一瞬。
模样清隽,秀发及腰,周身气质干干净净的小公子,低垂眉眼,长睫遮眸,就仿佛是被人从水墨画里引出来的人一样,温顺安静,单单站在那里没有言语,就足够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孙氏见到阿阮这幅模样,心里的愧疚倒是少了几分。
这等模样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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