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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这个人欺软怕硬,见他是个哑巴,觉得他好欺负就总来惹他。如今见他稍微强硬一点,乖乖的夹着尾巴走了。
这种人,怪不得妻主不喜欢他,也不让自己与他打招呼。
想起魏悯,联想她不愿意让自己接触王氏的原因,阿阮心里某处不可抑制的柔软了下来。
再看着满地的稻穗堆,阿阮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之前心中这两天生出的怨闷之气像是被人偷偷戳了个小洞,所有的气都噗嗤噗嗤的跑完了。
这两天他心里不舒坦,一半是因为累极了,另一半怕是因为中秋要到了,而魏悯还没回来,再加上王氏总在耳边念叨魏悯不要他了,这才觉得委屈,心里生出埋怨之气。
阿阮抬手将额头上的汗抹掉,将稻穗绑好挂在扁担两头,低头咬牙将扁担抵着脖子后面压在肩膀上,双手扶着两旁的扁担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女人挑扁担,有些是挑单肩的,因为挑双肩容易伤脖子。但阿阮到底是个男子,力气比不上女人,挑单肩会压的他身子往一边斜,所以他都是咬牙挑双肩。
这样的后果就是回到家里之后,累到连脖子都不想扭。
阿阮挑完的稻穗堆,由魏怜忙完后拉着板车过来送到家门口的空地上,等明日再打稻脱壳。
忙活完之后天也晚了,孙氏要留阿阮吃饭,但阿阮累了一天,除了渴之外是一点也不饿。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阿阮点亮烛台,往锅里兑了两勺子水,点了把柴火扔进去,确认不会有火星子掉出来之后,阿阮撑不住的想回里屋躺一会儿,等水热了再起来洗澡。
他这一睡,就忘了时辰,等再醒的时候,是听见了敲门声。
阿阮眼皮黏在一起,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瞥了眼床头的烛台,望着那摇曳的烛光,眼里困的直流泪,闭了闭眼睛又忍不住的睡着了。
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扰的阿阮睡不踏实。他挣扎着动了动,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微微动了动脖子都觉得困难。
这么晚了会是谁?
阿阮吃力的坐起身,伸手揉了把脖颈,趿拉着鞋出去了。
路过堂屋时,瞥见灶台里的柴火不知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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