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皮包颧骨的脸庞, 无声流泪。
他嗓子几乎哑了, 想哭都哭不出声。盖棺时, 卫晓哭着去拉他胳膊,李氏手抠着棺材两边, 呜咽着摇头挣扎,从嗓子里溢出的破碎声音,无助又绝望。
魏悯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得就想起了阿阮, 心猛的就是一阵揪疼,止住了卫晓的动作, 哑声道:“让师公再陪老师一会儿吧。”
卫晓难受到说不出话来,望着眼前从未这么脆弱的李氏,忙别开脸点头擦泪。
李氏哭到流不出眼泪了, 才依依不舍的直起腰, 默许众人盖棺。
下葬那日, 天空中飘着烟雾般渺茫的秋雨,糊住了众人的视线,染湿了多对眼角。
李氏单薄消瘦的身子微微佝偻着站在秋雨中,几乎摇摇欲坠。他看着自己所爱一生之人长埋于地下, 只觉得心魂都跟着她一起入土了。
两人门当户对,成亲多年未曾红过脸,她许他一生一世,如今尚未白头,就先他一步离开。
李氏视线越发模糊,眼前慢慢被一片黑色吞噬,临倒下去前看到的是那埋了一半的棺材。
妻主,奈何之下你且等等,不久的将来,我定会去找你。
“爹?爹、爹!”跪在地上的卫晓声音由小到大,亲眼看着身旁的人,从身形摇晃到倒下去。
他离得近,一把接住李氏,急得眼眶发红,慌忙抬头喊景衫,“妻主,你快来看看我爹这是怎么了?”
卫晓抱着李氏身子的手都在抖,吓的六神无主声音发颤,“爹、爹您别吓我啊,娘才刚走,您不能再出事了。”
景衫和魏悯听到动静忙跑过来,景衫作为半个女儿,抱起李氏带着卫晓就去找大夫,由魏悯留下来主持剩下的事情。
之前魏悯从京中给老师请的大夫还住在书院,正好不用跑到远处再去找一个。
魏悯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睡下了,卫晓坐在床沿边神色担忧的看着他,景衫则站在卫晓身边轻抚他后背无声安慰。
景衫先看到的魏悯,见她站在里屋门口处,就弯腰低声跟卫晓说了一声,朝她走出来,“今天的事多谢师姐了。”
“应该做的,”魏悯远远看着床上的李氏,皱眉问道:“师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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