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也从最开始的文斗,发展成以武斗为主了。
何为文斗?何为武斗?不是跟你斗诗词比武,文斗手段还算温和些,只是把批斗的人拉到建好的台子上,红小兵炮语连珠的公列各种罪名,下面的跟着一起讨伐,最多只是按着被批斗人的脖子鞠躬,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身体攻击。可发展成武斗人就受罪了,拳打脚踢跪石子砖头都是轻的,玻璃碎渣才叫痛苦。
夫妻间的举报,同事间的举报,甚至是学生举报老师。还有红卫军头头间的不服矛盾,手持红黑棍的红小兵,也因为派别不同,相互之间的斗殴挣势。整个新和县也一片混乱,路上随意的行人间对话,也上纲上线对语录口号,红宝书主席语录成了通行令。对不上号,很可能就被认为的是反动份子,抓住戴高帽接受群众激情批斗。
这种生活氛围,处处都带着nongnong的政治色彩。不走正途的氓流一番钻营,成了洗心革面的正面典型人物,满嘴的上纲大义,耀武扬威的喊着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神态激昂的打着无产阶级革命的幌子,行着霍霍之事。外面太乱除了必要情况,馨妍基本都在家里守着。初中二年级还能见到课本的样子,下学期和初三教育局甚至躲着连书本都不敢印刷。
军为主文为魂,少了教书育人,谈何的道和德。家国国家,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家。国家混乱小家也安稳不到那去。大城市除高中的年轻人,不是当红小兵就是插队去了农村,能留下的人只占少数部分。而小县城里的高中的已经全部停课,戴上红袖章,跟着一起闹无产阶级革命,初中毕业的人要么也入红小兵,要么就在家里闲赋。
工厂和国企单位,停工停业整顿内讧,工作都只能说混日子。馨妍初中混毕业也才十二岁,没法继续读高中,干脆的留在家里,足不出户的照顾父母衣食,打理家里的家务活。尽量让父母每天回来,都能在舒心的环境中吃顿安稳饭。人的心力是有限的,一旦过度紧绷着神经,身体早晚都会垮掉。
这几年爹娘也在迅速衰老,六十几岁的人头发已经花白大半。每次看到爹娘的白发,馨妍都心酸难耐。没有补品补药,甚至于吃一顿rou都非常艰难,馨妍手里再多的养生方子也无用武之地。破四旧女工行不通,教育局都在这场运动波及中躲了,馨妍会的琴棋书画更不能透露,否则一顶资本家小姐做派,凤家就再无宁静之日了。
国家甚至不准许小商贩的存在,厨艺和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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