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底的淡色。
“父亲早年在衢州那边做些小本生意,因我九岁的时候遇上一场大旱,便是起了回乡的心思,带着我跟母亲一路颠簸,虽后落叶归根,但他心里一直向往外面的广阔世界。”
顿了下,许青珂便是闻言便是看向铁匠。
三年,这位叔辈似乎苍老了一些。
“男儿当志在四方,博闻强识。”
铁匠愣了下,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所以你父亲是我们这一辈最出色的,若不是遇上大旱,该是有更好的发展,至于你……”
三日前许青珂回家的时候,他正好上镇里办事,回来的时候也不愿打扰,今日才是第一次见。
这小子九岁的时候回来的,有些瘦跟安静,后来养了一段时日便是觉得跟村里孩儿都不一样,甚至把镇上那些女孩儿都比了下去,虽也觉得男儿家过于秀美不好,但山里人心思单纯,也没想太多。
只是这次再看……男孩儿怎就好看成这样呢,日后可如何是好。
“青哥儿”
这语气太慎重,许青珂听出来了。“牛叔请说。”
“你继续念书考试是对的。”
自然是对的,为何还要再这样重复呢?许青珂有些莞尔,仔细看了下牛叔的眼神便是懂了对方的隐忧。
她没说话。
等送走牛家父子,许青珂回到灶房勺了一盆水,正要将中午要煮饭的米放在水中浸泡,却忽然倒映水中的一张脸,默了下,将米倒进去,白色的米粒打散了倒影。
她的志从来都不在四方,而在那遥远的邯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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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县童生考试历来是县里的一件大事儿,士农工商,中原上下多少年这等秩序明面暗面都一直未大变过,至少士一直在前沿。
要入士,若非祖辈福荫,也只能自己考入官门了。
寒门尤其如是。
许青珂就是寒门,这里十有八九的人都是寒门。
若说她是五年前童生县试第一,那么五年时间可以改变太多太多了,至少她今日出现在定远县衙的时候,如五年前第一次参加一样,无人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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