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最可怕的是——这也是她自己揽在身上的。
她不在意,别人却不能不在意。
周厥低头看着君王跟能臣:“我当今后悔了,她入仕由不得自己,我当时竟还得她不离朝是幸事。”
“何至于眼下这样的局面非要让她去承担。”
“细数古今,臣服外敌放敌入关者,不管为何缘故,不管如何功绩彪炳,再顾全大局,最终不得善终,也终究落天下人诟骂。”
“她不该是这样的!”
许青珂,她是白星河跟许致远的女儿许青珂。
她的父母已经那般,她不该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所以……周厥扶了自己的袖摆,跪了下去。
跟许念胥面对面,也看谢临云。
“不管是不是学生,作为一个已经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人,我可以教你们最后一次。”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死,就是给她的最大成全。”
抬手,双手交叠,作揖,下放在冰凉的地上。
整个蜀国,还有谁比他更能压过许青珂更担得起这样的恶名。
一个锅砸下来,总得有人背,这就是政治。
但老也有老的好处。
“臣,求君上应允。”
许念胥当下红了眼,嘴唇颤抖,最终开口:“允。”
冰凉大殿幽幽回响,然后跟谢临云一起俯身拜他。
周厥笑了下,起身走了。
走出内殿,走出大门,过了一会……
大殿那边内侍狂奔,悲痛传呼:“君上!周大人撞壁而亡!!!”
两个跪地的风华青年将guntang的泪流淌在冰凉的地面。
有一个老人用自己的死给一个年轻君王跟一个年轻权臣上了最后一次的课。
这节课叫取舍。
尤记得,当年他三十多许,风光无限,也有一个女人用自己在大雪封山中惨烈的死逼着她取舍。
死亡的那一刻,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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