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去并不方便让你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她听懂他的防备。
“而我也注意到,你是好奇的。”自然谭医生更要防范。
什么时候让他发现自己的好奇?是她在傅家看谭医生诊病,还是后来在纽约试图想要看他的药?沈奚看那些药,放了心,并不是肺结核。她这几年每每回想他,都会记起咳嗽不断的画面。当时应该只是受凉了。
但同时她也有了后悔的情绪,是心脏,是她放弃的方向。
“这次在纽约有做过心电图,”谭医生笑笑,“不用太担心,他目前身体状况稳定。”
她记得这个东西,教授现场带他们看过。记录仪会被放在一千多米外的地方,而受检者双臂要浸泡在盐水里,接受检查。不过教授也说过,他们看到的不是最新产品,还有更好的。
也不晓得他用的,是不是最新的记录仪。
沈奚蹙起眉头,再次后悔自己没刨根问底地和教授探讨过这项检查。就算将结果拿给她看,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看得懂。
“这并不是你的专长,”谭医生安慰她,“不必深想。”
两个医生交接病患的工作做完,谭医生建议傅侗文要深眠两个小时。
游轮驶离港口后,沈奚将窗帘拉拢,将能透光的缝隙也掩掩好,四周暗如深夜。
她回身,傅侗文将马甲放在一旁座椅上。
在黑暗中,他穿着衬衫的背影略显单薄:“我先占用你的床,晚上,就睡地板吧。”
“不用,我睡地板,”沈奚反驳,“让你睡地板,我会因为丧失医德而做噩梦。”
“让女孩子睡地板,我大概不能算是个男人了,”傅侗文微笑着,在黑暗里望了她一眼,“我也是个留洋过的新派男人,在你心里竟是如此形象吗?”
第9章 第八章 沉酣戏中人(3)
他不予争辩,右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奚还在脑内措辞,要如何说服他,见他这个姿态没缓过神。傅侗文促狭地笑了笑,将腰带上的手枪皮套取下来,借着,是匕首皮套:“你是想看这个?”
她连他带着手枪都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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