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阿柴,她人呢?”
鹤葶苈动作确实快,但抵不住傅姨娘眼睛尖。粉白的绣鞋边沿上沾了泥巴,黑色的一点,遮住了上面盛放着桃花的花蕊。
一看就又是去野了。今个不乖。
阿柴不敢抵赖,只得低着头凑过来。她长得又高又壮,明明从小到大都做着贴身丫鬟的活儿,却偏偏给吃出了粗使丫鬟的身板。那胳膊粗的,一看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比起鹤葶苈来就狼狈多了。前面还好,腰背处却有着一大块污渍,有黑还有黄。
“干什么去了?”傅姨娘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丫头。
“今个湖边芦苇丛里有窝小鸭子生了蛋,我就带着阿柴去看看,想画幅画送姨娘做寿礼。”鹤葶苈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跟她解释。“但一不小心把阿柴推搡得摔了,坐碎了蛋。”
有个旁边站着的丫鬟笑了声。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鹤葶苈携着阿柴委屈地立在那,没有话。
“胡闹,我的生辰明明在半年之后。”傅姨娘板着脸拍桌子,“葶葶,你太不乖了。”
“喏…”阿柴是个怂的,最怕傅姨娘生气的样子。这次,还得是鹤葶苈挡在前头。
“既然你愿意画,就在日落前画两幅出来给我。坐碎了鸭子蛋,就每人给我抄两份往生咒。”傅姨娘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皮子不抬,“今个中午吃蛋花羹,你们俩的份,就免了吧。”
“喏…”鹤葶苈瘪着嘴,都要哭了。得了傅姨娘的首肯,赶紧挪着小碎步回屋去。
丫鬟们本还惧着傅姨娘阴沉的面色,听着这五花八门的惩罚,又都笑出了声。
每次都是各种新奇的招数,二姑娘看着文静,内地里却贪玩,从小到大为这个没少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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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了没多久,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子洒进来,能看见细细的灰尘在空中跳着舞。
“姑娘,奴婢给您送好吃的来了。”粟米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喊人,“奴婢进来了?”
鹤葶苈还站在桌案前拿着小毛笔细细地描着画儿,听着这话不由咽了口口水,赶紧把人传进来,“快点儿。”
粟米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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