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飕飕的刮着小北风。
初四的早上,整个侯府都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去八宝寺上香。
鹤葶苈怕冷,出门前还特意多披了件小披肩。鹅黄色的,轻柔的纱料,漂亮精致,却也耐风寒。风一吹,后面的薄纱忽悠悠地飞起,九天玄女下凡似的,仙气足得很。
“我敢打赌,大姑娘瞧着咱们姑娘今个的衣裳,肯定还得红着眼往外冒酸话。”粟米走在鹤葶苈的旁边,小声跟着阿柴学鹤望兰说话时的样子。扬眉瞪眼,下巴尖快要戳到天上去。
“哟,二meimei可真是会打扮,jiejie是服气的很。等再过个一年半载,来提亲的人还不得踏破了咱们的门槛儿?meimei可别忘了给jiejie留几个青年才俊。”
这话是前年中元节府里摆花灯会的时候,鹤望兰亲口说的。
当时的上京贵胄也来了不少,鹤葶苈穿了身粉白的裙子,更衬得她肤色更显雪白细嫩,美得像朵茉莉花。云天候夸了她两句,鹤望兰就站在旁边止不住的往外吐酸水。
也还好当时是在屋里,没有外人听见,但还是把云天候气得够呛。当下就把她给撵回了倚梅院,不许她再出来丢人。
这都过了一年半了,粟米还是记得当时鹤望兰灰败的脸色。每次一想起她的不好来,就总会再学一遍,温书似的。
她这次的声音大了些,鹤葶苈暗地里掐了她的胳膊一下想让她住嘴,可还是晚了一步。
“就你记性好,就你会说话儿。”傅姨娘瞪了粟米一眼,“天天跟二姑娘叨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罚你半个月的月俸。”
粟米呐呐一声,不敢再言语。接下来走到侯府门口去的路,一行人都是静悄悄的。
她们到的算早了,比定好的时辰早了一刻钟。门口停着马车,宝蓝色的帐顶,周围垂满了黄色的流苏穗子,最前面还镶了一颗巴掌大的翡翠。
很像侯夫人的招摇作风——只要我的马车一上街,全上京的人都得知道我有钱。
早上露水重,天气湿凉。鹤葶苈昨天有点小风寒,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嗓子发痒,就用帕子捂着唇小声地咳。
“二meimei要是病了就快些回去吧,别把病气儿传给佛祖。”细细碎碎的咳嗽声中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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