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挑的婚事啊,那得多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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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分的洗笔池景色极美。天蓝水碧,香飘十里。本来一朵花的味儿是极淡的,但一池的花聚在一起,那香味就很醉人了。
清雅,别致。闻了就让人的心情能变得好些。
一眼望过去,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鹤葶苈绷着脸站在小亭子里,拈了鱼食往水里砸。粟米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看着。
鱼食轻飘飘,任她使了再大的劲也溅不起什么水花。倒是来争食吃的鱼儿,扑通通地玩得兴起,激得莲池里颇有些波浪滔天的意思。
湖里都是些用来看着好看的鱼,大部分是些锦鲤。有的花白,有的黑白,也有全是金黄或红得通透的,聚在一堆儿,煞是好看。
那群小鱼儿张着小嘴捕食吃的样子逗笑了粟米,她扯扯鹤葶苈的袖子,指着湖里给她看,“姑娘,别闷着了。瞧这里面多欢快,您也跟着乐一乐啊。”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尾脑袋上有个大黑点的鲤鱼忽的从荷花底下钻了出来,尾巴一甩,冲出水面跃了老高。水花拍打在亭底下的台阶上,留下了水灵灵的一道印记。
“是欢快,这水里面可实在是比外面要欢快多了。”鹤葶苈眼也不眨地看着台阶底下的地方,没端着钵盂的手中半长的指甲抠红了手心。
半晌,她偏过头去不再看,语气喃喃,“我还不如生下来就做条鱼,短命便短命,好歹活得自在。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她刚才又看见那片荷叶了,那日里被那人顶过的那片。明明满池的荷叶都长那个样子,她却好像一眼就能分辨出那片的不同似的。
然后她便就又想起了那人的脸,明明都被湖水冻得煞白,还偏要追着她喊“敢问芳名”。
可想起了,她又开始怪自己的敏感。不就是个多见了几次的男子,怎么就偏偏对他这么上心,怎么就要一日日的要活在回忆里,不知向前看。
惹得爹爹姨娘都为她cao心得团团转,她却还在这为了个不知名的人伤春悲秋,这可真是不该。
二姑娘从来都是个活泼的性子,虽然没多爱动,但也是常笑着的,日日都开朗的像朵向阳花。粟米可真是从没见过她这样愁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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