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葶苈则是了然,她搅着手帕,羞涩地笑。
江聘嘚瑟着用指节敲着桌子,洋洋得意,“因为我要捧着她。”
68、章六十八 ...
鏖战数十日, 达城还是无法攻克。江聘的军队愈战愈勇,新皇的那几万残兵败将却是只顾着逃窜,几次战役下来,只剩了一万不到。
他们也是想撤退的, 但后方是封守前往达城通路的守军。新皇军队进攻的时候, 江聘命令他们撤退, 现在敌军想要撤离, 他们便也就从敌后围堵了上来。
双面夹击,走投无路。像是一年之前西津之战中江聘所面临的处境,只是他们却再已无翻盘的余地,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达城是个重要的关卡,若是新皇无法打开这扇门,西部的偌大天地他就只能眼瞧着被人所占。而江聘则可以一路东下,轻而易举占据他的半壁江山。
新皇虽然狂妄自负, 但也知晓百姓对他的不满。在民心上,他输的彻底。所以攻克达城, 就成了他战略部署上的重中之重。
二十万大军几乎全部覆灭, 消息传进上京, 新皇被逼得几近疯魔。再加上各地叛乱频发,而东部地区又是旱的旱,涝的涝,大部分的省份几乎颗粒无收。
国库空虚,宫内生活又奢靡无度,战争耗财如火盆烧柴, 户部几次上报余钱不足,几乎无力负担军饷。
新皇本就脾气暴虐,各种问题的积压下,旧疾几次复发。十余天而已,便就憔悴了十几岁。
重重压力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做出了一个将他推向不见底深渊的决定——调取几近全部的上京守兵,再次西进。
这样一来,新皇的兵力就只剩下了分守各个省份的驻兵。不少大臣劝谏,他却执意如此,掀了龙案,斩了谏臣。一时间,风声鹤唳,再无人敢说个不字。
圣旨一下,成则我主天下,败则家破人亡。
然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皇必败无疑。
接到军报的时候,江聘正在妆台边给鹤葶苈编辫子。瞿景倒也不背着她,笑嘻嘻地进来,把这事当成笑话给讲了。
姑娘的头发又长又密,黑油油的,很漂亮。她在窗台旁边含笑坐着,发上流转着碎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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