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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里是一把锋利的短刃,左手则狠狠扣住了一个女子的脖子。
江聘的眼瞬时变得血红,他咬着牙看着高高立于城墙上的新皇。腮上的rou因为紧绷而隆起,攥着枪的手指咯咯作响。
那颗本还对着胜利充满期冀的心像是忽的被泼了盆冰水,寒的刺骨。他的喉头紧了又紧,终是缓慢地将背后的弓箭解下来握在手中,臂用力,拉满。
明晃晃地箭尖对准了那个人的眉心。手背青筋暴起,嘴唇抿成了道冷硬的直线。
而新皇呢,仍旧是那幅阴冷的样子,笑容在脸上,却只让人觉得作呕。他一点不觉得挟持一个女人有什么可耻的,反倒怡然自得。
“江聘。”新皇又紧了紧手中的那截细白的颈,挑了眉看向他,“我们…谈谈。”
“你…把刀放下。”江聘眼盯着那个在他手下的女子,眉心拧起,唇瓣有些抖。他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着又说了一遍,“放下刀。”
那女子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侧脸,只留在外面一点细白的下巴,上面有些血污。穿着淡绿色的衣裳,看得出身形纤细,她在怕,肩膀有些瑟缩。
与他临走前,鹤葶苈穿的那身衣裳几乎一般无二。
这个认知让江聘心慌。恐惧从脚底升起,转眼间就将他吞噬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