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恬静的样子。
水声细微,鹤葶苈把帕子拧干,再侧头时,就对上了床上人的眼睛。她吓了一跳,含羞带怒地嗔他,“醒了也不说话,我以为你还睡着。”
江聘就轻轻地笑,眼睛离不开她的脸。他一点也不想在自己家姑娘的面前装坚强,就爱借着生病的借口撒娇耍无赖。
男人也是会撒娇的,这一点也不违和。而在爱人的眼中,只觉得无奈和可爱。
他躺在锦被里,额上盖着白帕,脸色憔悴苍白。和平时顶天立地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让人觉得好心疼,想过去亲亲抱抱。
给他呼呼痛,说一说好听的甜蜜的话儿,逗他笑。
鹤葶苈坐在他的手边,把新的凉帕子换上去,捏捏他的脸。看他皱眉的样子,又笑起来,握着他的手放在腿上,轻轻玩弄他的手指。
“阿聘还难受吗?”姑娘问得很轻柔,用指头把他因为翻动而皱起的领口抹平,“饿不饿,渴不渴?”
“我们葶宝真好看啊。”江聘摇摇头,笑容咧得更大,指尖摩挲她的手背。他没说够,又重复了一遍,“真好看。”
“嗯,阿聘也俊。”鹤葶苈跟着他笑,起身倒了杯水给他喝。茉莉花儿的,她喜欢,他便也就跟着喜欢上了。闻起来,很甜。
江聘被她扶着半撑起身子,抿了口,还不忘冲着她乐,“我明天带你去买簪子和坠子好不好?你好久都没添置这些了,以前最爱这些花里胡哨的小东西。”
江小爷给烧糊涂了,管姑娘家的小物件叫花里胡哨。
鹤葶苈弯弯眼睛,也不跟他计较,再小心地侍候他躺下。把被角掖好,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一点水渍,声音甜甜。
“咱明个不去,你好好养病,回达城再买。你得舍得给我花钱,买下一条街的水粉铺子才好。”
江聘困意上来些,也没听她在说什么,就眯着眼睛一个劲地应好。
“买,葶宝要什么都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