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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男人品完一杯好茶,还不急着去睡,又从柜中取出一卷白纸,还有一套笔墨纸砚,看这个态势,是决心要将附庸风雅贯彻到底了。
仇韶拳头紧握,牙齿都恨得相互摩擦起来。
不能急,不能急,他劝慰自己。要探查一个人的所有,就要了解对方全部的生活习性,只有了解,才能攻破。
仇韶只好拿出所有的耐性和文化底蕴,开始观察牧谨之究竟在白纸里涂抹些什么,可屋中的牧谨之像是天生就跟他不对盘似的,一举一动都很风雅细致——仇韶明白,文人所追求的风雅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
他眯眼细看,随着牧谨之挥毫泼墨,那白纸上隐隐有图显现,因为位置的限制,牧谨之宽厚的背部将画遮住了一大半,只能窥到些许边角。
白纸的庐山一角上画的是随风飘动衣袍下摆,金色华贵,颜色明丽,似乎还有饰云卷纹,衣带翩翩,仿若流云——就算仇韶平时不爱读书作画,以他肤浅的审美情趣,也知道牧谨之是在画人,而且画的应该还不错。
而且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牧谨之握笔的手,微眯的眼,还有微扬含笑的嘴角。
仇韶脑筋一转,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段来作画,那牧谨之定是对画中人很有意思才对,有意思,就有企图,但看牧谨之现在睹物思人的神态,仇韶脑中顿时一片明净。
画中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才对。以牧谨之现在的江湖地位,想要什么人不行呢,无论是明媒正娶还是豪抢明夺,牧谨之都有底气,为什么还需要在夜里睹画思人呢,而且再看,那一抹衣角的颜色,不正是白教教袍么,其中的奥秘他一看就知——
牧谨之定是看上了某位教中兄弟的女眷了。
仇韶望月叹了口气,兄弟妻子不可戏,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牧谨之深夜作画,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啊,此等教中禽兽,就等他亲手铲除吧。
他还想争取一睹画面人的真面目,但牧谨之的背后似长了眼睛一样,一时侧转一下身子,一时举高一下手臂,但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遮住画卷——遮掩的如同刚刚出浴的美人,欲语还休才最是风情,最是撩人。
屋顶之上的仇韶就被撩拨的好奇心大兴,他好想知道哪位兄弟的夫人这样不幸的被豺狼惦记上了,就在仇韶兴味最浓时,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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