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凄厉无比的惨叫传得很远,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彻底冻结住他左臂血液,这让折断的骨头更加易脆,又像被人用针扎进了三魂七魄,疼得牙齿上下咯吱打颤。
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有人朝他走来——
那是一张你看过一眼,就再也不可能会忘记的脸。
是啊,所以她离开了多久他就心心念念了多久,整整三十年,他从未有一天忘记她。
“阿,阿愿,是你回来了。”他涕泪俱下:“你终于回来看我来了——”
雁沙行拼命仰头,正试图爬起,却被那人一挥袖袍甩得老远,身子一路飞出撞上墙面。
“本尊母亲的名讳,谁允你说的。”
梦境与身体同时被摔得肝肠寸断,雁沙行在看清眼前是谁后,眼里浮现出万念俱灰。
“仇,仇教主……您听我解释……”他的手死死抓着仇韶长袍下摆,嘴唇哆嗦不停。
不要怕,他安慰自己,对……他知道仇韶想要什么,仇韶想要的只有他能做到——
那个人告诉过他白教最大的秘密,只要好好利用,一定能再度让相思堂重复当年荣光——
“雁堂主。”仇韶俯下身,黑潭一般的眼珠里倒影着对方,反而平静得前所未见,不见丁点杀意:“本尊就是来听你解释的。”
黑云遮月,林梢颤动。
夜雨下得越来越急了,瓢泼的雨串从楼檐肆虐而下,天地间像被密集的铁丝网罩得死紧,四面朔风剐出“呜——呜”的惨叫,雷光一道道炸开夜幕,小楼一侧人影森森,驻在房外的教徒听着风声雨音惨叫声,一个个木人似得毫无表情,甚至眼珠子都没因此多眨一眼。
“你们制作尸人的地方在哪?到底抓走了多少孩子?”
“他们只对本尊一人感兴趣,为何?”
仇韶身子前倾,语调比往日温柔太多,低低沉沉悦耳之极,他单手卡住雁沙行脖颈将两人距离拉得极近,用看似亲热的姿势听着对方嘴唇间蠕动的声音。
没得到很满意的答复,他扔下已经毫无知觉的雁沙行,接过牧谨之递来锦帕,来回擦拭了几下手扔了开去。
在仇韶的意识里,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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