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都不能合抱起的树被一手切断,连人带树轰然倒下。
“本尊的人谁都不能碰。”
他就像条贪婪护食的野狗,容不得别人打自己碗里rou的主意,哪怕多看一眼,也得冲上去吠吼一番才安心。
可说到底谁都没有错,中毒是意料之外,能解毒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牧谨之没有,吴凌更没有,真算起来,吴凌才是最有资格发脾气的那个。
但看见那一幕时,自己居然会对好友产生了一种近乎迁怒的情绪,心里窜起的邪火像一条挣脱开禁锢的蟒蛇,凶狠得六亲不认,恨不得冲上前把两人交握的手砸个稀巴烂。
仇韶惊觉到自己居然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冲动的时候,骇得半死,生怕吴凌已察觉到自己失控的情绪。
牧谨之丢人现眼,怒其不争是正常的,可阿凌何其无辜?
他那么信任阿凌,这份信任是做不得假的,两人自幼情同兄弟,什么事不能分享?哪怕此刻吴凌要他的命,他都可以二话不说的给出去!
现在自己是陌生的,被不同情绪支配着的自己,居然连好友都会迁怒。
而七情六欲的可怕之处,就是能让一个人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难以揣摩。
院内乒铃乓啷谁也劝不住,院外守着的教徒们彼此碰着眼神,仿佛都在奇怪,为什么护法醒了,反而大动干戈起来了?
仇韶揍完人,愤怒却未曾减弱一份。
他招教徒过来,脸色阴沉,指着门口吩咐:“你们给我守着,除了大夫外谁也不能进。”
教徒多问了句:“那吴护法要是——”
“也不行!”仇韶烦躁地打断,走了几步,把人又喊住。
“等等,如果见到他们一起……立刻汇报,一刻都不能耽误。”
不过揍人是一种能梳理思绪的好办法,仇韶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自己其实是有立场生气的。
哪个君主能见得臣子结党营私呢,他的左膀右臂理应都与自己最亲,决不允许他们有机会搞小团伙,哪怕一点苗头,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应该被扼杀扑灭在摇篮里。
对,这就是夫子当年说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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