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仇韶就后悔了,他不喜欢说这三个字,好像没说前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一旦说了就铁板钉钉万事休已。
马队准备得差不多了,教徒过来请示走不走,吴凌嗯了声,然后平静地抽回手,翻身上马。
“那天你问我,如果见到一人,心里就有行差踏错的预感……这是正常的。”吴凌坐在马上,两手紧握马缰,没人知道他此刻全身的肌rou紧绷如铁,唯有低头看向仇韶时,眼里才多少有了几分柔软。
“佛家讲因爱生怖,你心中有重视才会瞻前顾后,怕行差踏错,都是好事,无需害怕。”
目送骏马绝尘而去,仇韶回走,迈过门槛,却见斜边一处门柱边依着一人。
“牧护法,大夫允你下床了?”仇韶面色不佳,牧谨之想必是碍于他的威胁不敢上前送行,这才做出被棒打鸳鸯形影独立的姿态。
牧谨之抱肩而立,视线从马队消失的方向收回,微笑回道。
“没允,不过属下看屋外桂花开得好,随意出来走走。”
原来如此。
仇韶嘴角抿着,没钳下那丝显而易见的愉悦:“……你是睡了够久的,在外透透气也是对的。”
以己度人,自己病时也会觉得病榻孤单,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出来赏赏花是个好主意,毕竟病人的心情与恢复的速度也有关系,大不了谷神医问起,他担待着便是。
现在吴凌已走,仇韶又四处敲打过,自认将亡羊补牢做到极致,也不怕两人会闹出什么天雷地火,就由得牧谨之去吧。
大病初愈,牧谨之身上随意披了件白狐做领的厚氅衣,牧谨之平素放浪不拘惯了,少有见他规规整整的穿过教服,今日华袍上身居然意外的适合,掩去病色的同时又别有一番旷达雍容的卓然之势。
果然人要衣装,好马就得配好鞍。
仇韶正要夸赞两句,一名教徒小跑而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尊主,谷神医请您去小楼。”
楼外的野草又拔高了几分,里头冒着零星的野白花,两人沿梯上楼,谷神医在关押尸童的房外候着,门关着,但屋里还是飘出一股刺鼻的怪味。
谷神医解释:“尸童晚上躁动,我们调制了安抚他们的药,放熏炉里烧着,能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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