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给人一种类似永恒的错觉。
措手不及下,仇韶苍白的脸以rou眼可察的速度涨得通红,全身血液涌上脑袋,睁开眼时,牧谨之的身影恰恰遮住月光,他眼中的光成为仇韶此刻唯一能看见的存在。
仇韶难以启齿的,用极轻的声音叫了声大师兄。
四周水声起伏,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只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手,仿佛这个世上的任何事已与他们没了关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无需挂心的轮廓,过去失去了重量,未来也不再重要,没错,就在此时此刻,永恒确实与他们同在。
牧谨之侧身坐到床沿边,仇韶手指,紧张得全身如沸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澎湃的流动声。
“挪一点位置给师兄,一起睡可以吗?”
牧谨之的嗓音给人一种彬彬有礼,需要征求主人同意才可以入睡的错觉。
“可,可以。”仇韶简直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还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你。”
舱内地方不够,两人只能侧着身子挤着,呼吸分不了彼此,仇韶全然不知要从何说起,心口像兜着个无处安放的炉炭子,万语千言不忍谈,更不知应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陪着自己长大,又数度被自己遗忘的人。
几乎窒息的怀念中,仇韶硬邦邦开了口:“师兄……你好像老了些。”
“嗯……”牧谨之侧躺着,看着仇韶,没有眨眼:“你觉得哪里老了?”
这黑灯瞎火的仇韶哪里看得清细节,他只是紧张得不晓得说什么,哪怕心中万语千言,一堆的思念歉意到了嘴巴这关,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看不清,就感觉下。”牧谨之忽的提起仇韶的手,往自己心口上覆去。
“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的。”?
仇韶猛地一震,颤栗的热度透过自己掌心经久不息的跳动,那是一种难以褪色的温度,太烫了,烫得仇韶一度有了怯场的念头。
虽然他现在知道,原来紧张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牧谨之拽得极紧,硬是不让对方抽离,他眼神很深,带着一股执拗的专注,任凭刀凿斧劈都撼动不了分毫:“你听到了吗?这里……一直都不会变的。”
过了许久,仇韶忽觉枕头一侧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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