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一句“太傅的多年挚友”让甄溥阳十分感兴趣。
他眯着眼,重新问了一遍,“多年的挚友?”
江秋白楞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他显然会错意,以为这皇子殿下真的想听他们的过往,便情真意切地相告,他们如何共患难,惺惺相惜。
眼看着甄溥阳脸色越来越糟糕,赫朗眼皮一跳,按住了江秋白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江兄,今日一番叙旧已足矣,改日必定再聚,方才我同你讲的事情,可多加考虑。”
江秋白点点头,对他灿烂一笑,又朝甄溥阳行礼,方才离开。
等他走了,甄溥阳便不折不挠,“一起待了多久?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在时你们讲了什么?”
讲了什么?赫朗面露为难,只好回答:“……不便告知。”
“……”甄溥阳像是瞪了他一眼,他才出去这么一会儿,这人不但没有想他,竟然还和别人相处的如此好,连谈话内容都不肯告诉他,该不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他越想越郁闷。
赫朗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好奇地问甄溥阳带回来的东西是何物。
一讲到这个,甄溥阳打起了精神。
这次他的打猎收获颇丰,带了不少战利品归来,还让人快速地处理了一番,剩下的皆是上好的皮毛,他自己穿不了多少,要了也没用,只一下子想到要给先生冬天做御寒的衣物。
他饶有兴致在赫朗身上比划着,“先生,等天气凉了,这锦毛狐狸刚好给您做条围脖,或者接在大氅后面,别让脖子凉着了——”
这颜色纯净,皮毛油光水亮的,立起来的软毛衬着先生的面颊肯定好看。
只是凑巧,他带回来的一堆皮毛其中也有兔子的皮毛,看到刚吃完瓜的瓜兔,甄溥阳便恶意地拿到它跟前,立马吓得它浑身一激灵,扑棱进赫朗怀里。
赫朗责备地敲了一下甄溥阳脑门,又摸了摸兔头,“顽皮,别吓这兔儿了,当心兔子急了也咬人。”
甄溥阳心中升腾起恶作剧的快感,这蠢兔子老缠着先生,也不是个正经东西。凭什么这蠢兔子能够每天待在先生怀里?先生竟然还为了这只畜生敲自己的头。
他撇嘴,“我急了也会咬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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