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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尽他所能,给予他一个被蒙蔽的幸福前途,却没想到他还是恢复了记忆,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到半刻钟,他便会彻底离开。
他不想让甄溥阳永世将这个错背负在自己身上,所以在临行前,他决定坦白告之:“这些皆是臣一手策划为之,皇上无须自责。”
这个答案让甄溥阳四肢僵硬,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了又看,却绝望地发现他面上无喜无悲,眼中映不出半分他的模样,也映不出这个世界的倒影。
“您……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知道我早已爱慕您?从最初……最初……您就都想好了……”甄溥阳说不出完整的话,一边仰头问他,盈盈的泪珠一边从瞪大而布满血丝的眼中滴出,落进两鬓。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将他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利用他的爱将他控制于手中,对一切心知肚明却不挑明,不排斥他的亲昵,却又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早该知道,他不是个可信之人,可他却总是周而复始,宁愿一遍又一遍地犯错,也要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这次或许是真的呢?那个人或许是真的对他也有好感,也愿意与他交好呢?
赫朗语塞,不予回答,可这沉默也已经代表了答案。
“先生真是残忍……”甄溥阳浑身冰凉,狼狈地跌倒在地,连同怀中一同滚落出的木偶娃娃。
纵使身体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但是他还是满腔痛苦地咆哮,“朕差点就和她拜天地了!可朕是你的!是你的!难道你就不曾在意半分?一切,都只是朕的臆想?”
他双眼发红,眼中带着水光泛起,额上又青筋绽出,模样扭曲。
赫朗别过眼,不愿看他如此,回应,“臣只望皇上能君临天下,而如今,皇上功成名就,臣会就此离开,不再干扰皇上的一切。”
“离开?呵呵——哈哈哈,好啊,离开,你要离开去哪里呢?你这辈子还想离开朕吗?”
甄溥阳受了锥心之痛,怒极反笑,伴着涟涟泪水,似乎神智失常一般,忽得觉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没了坚持下去的力量,什么皇位什么朝堂,什么社稷什么江山,都已经与他无关。
他笑了笑,疯魔地想,或许,就这般一起毁灭,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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