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
“你确定?盛兆良,今天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把错都推到我身上?”
“……”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当初离开你去了美国,全部都是因为我追名逐利!我背信弃义!”
“……够了。”
“不是因为田镜?”
田镜站在门边,因为自己听到的话,不太明白自己是不是身处幻境,他觉得很混乱,一切都发生得太混乱了,那两个人语焉不详的争执,像是自己因为长久的欲念,幻想出来的。
“你如果真的讨厌他,怎么可能他一凑上来,就接受呢?还有任曜驹,当初是你把他逼出学校的吧?现在又假惺惺地把他请到剧组里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够了!我他妈怎么会知道这些破事儿有什么意义!”
盛兆良好像摔了东西,然后朝门口走了过来。
田镜浑身一颤,想要躲开,又听到盛兆良沉声说了一句:“好好演你的戏,你是为了什么回来的你自己知道,想爬高,起码敬业点儿。”
盛兆良打开了门,然后在门口顿住了脚步,他的鞋尖并没有在田镜的视线中停留太久,便什么话都没说地走了。
田镜一直没敢抬头。
当天下午剧组临时放假,大家都在讨论导演和男一关系异常,不过现在的娱乐圈,很多事也都见怪不怪了。
田镜一动不动地躺在酒店房间里,林锐和其他人说趁此机会去周边逛逛,他没有同去,此时整个房间里只听得到聒噪的蝉鸣。
然后门被叩响了。非常轻微而短促的两下轻叩,好像主人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似的,田镜从床上坐起来,凝神再听,什么都没再听到,但心里很慌,蝉声嘶力竭的叫声让他几乎晕眩。
他慢慢下了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是盛兆良。
“出去走走?”盛兆良扬了扬下巴,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潇洒了,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的,掩藏着情绪的盛兆良。
田镜觉得此起彼伏的蝉鸣在一瞬间拧成了一股,就好像他拧紧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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