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情绪的戏份,大多会被他压住,但白皑却没有,剧本里这场戏没有细写郁溯与秦书两人的心境反应,但读过剧本的人都会觉得,最后带走了秦书的郁溯,在这个时刻应该是在惊讶之余,有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的大快意的,但白皑没有让郁溯把快意释放出来,在他的威压下,郁溯在镜头前甚至有一丝慌乱。
“cut!”盛兆良喊道,田镜松了肩膀,回过头来,见盛兆良有些疲倦地捏了捏鼻梁,站起身盯着监视器又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郁溯你跟白皑都休息一下,再看看剧本。”
田镜在旁边同事的帮助下,从身上取下稳定器,活动肩膀,看盛兆良朝任曜驹走过去,隐约听见盛兆良是在跟任曜驹商量,这场戏过不去的话,得换个拍法。
田镜背过身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演员那边,郁溯和白皑坐得远远的,白皑低着头看剧本,郁溯看起来脸色不好,小苗在帮他搅拌咖啡。
“表现心理活动的话,难逃面部特写,而且白皑的表演不错,不拍可惜了。”这是任曜驹的声音。
“但郁溯拿捏不准,反而会把这场戏的力度削弱,接下来衔接贺徊带走了秦书的剧情,给观众对人物的理解也会变模糊。”盛兆良说道。
任曜驹满面愁色:“也是,我想想换什么拍法。”
田镜把摄影机放下,犹豫地走到两人身旁,说:“我有个想法。”
那两人朝他看过来,一个是一直以来崇拜爱慕的人,一个是经验老道的师长,田镜不禁有些后悔,担心自己丢人现眼。他不由自主把双手背到身后,小时候打报告一样,声音小小地说:“之后不是还有秦书这个角色的反转剧情吗?”
剧本中贺徊带秦书离开深山,几经波折篡位夺权,刚刚大权在握的时候,就打算将秦书斩首,在贺徊看来,秦书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留在身边夜不能寐,但秦书被当庭弹劾的时候,他抬起头,笑容嘲讽地对贺徊说:“师父优柔寡断,有识人之才,却无改命之能,这大夏国的国命将被尔等狼子枭雄撼动,躲不过的,师父就算对你避而不见,但终究于事无补。贺徊,我之所以助你称帝,不过是为了加速你的衰落,如今朝堂腥风血雨,你这腌臜薄命之人,做不得几日皇帝了,我先你一步到地底,哪怕微末,也算是为了死于我们刀下的黎民士卒,还有,还有那头在山野中自由无束的母鹿……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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