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样的语气小声道:“郁溯演贺徊,也算是本色演出哇。”
田镜急忙追看过去,见盛兆良把郁溯拉开了几步,郁溯被他拽得踉跄,而后他对那站在山野间也十分出尘的人说了什么,郁溯愣了愣,仿佛石化一般,站在原地再也不动了。
摄影组的人走在最前头,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此时任曜驹已经在山坡底下支起脚架了,回头却看不到自己的得力助手,他往远处眺望,找见了田镜,冲他喊了一声。
田镜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抱着镜头朝任曜驹跑过去。
路过盛兆良和郁溯旁边的时候,一阵没来由的风吹了过来,把郁溯零碎且哽咽的声音送到了田镜耳边。
“我完了,盛兆良……我完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恶心?”
田镜脚下的步子不由慢了下来。
他的余光里,盛兆良抬起手,轻轻将郁溯脸颊的泪拭去。
田镜飞快地跑起来,跑到任曜驹身边,任曜驹情绪挺好的,指着山坡对田镜说:“这里真的不错,我有个想法,咱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来……”
田镜抬起头,看到一溜有些残缺的白色小花,因为前一晚的暴雨,很多花都被打蔫了,远处看不出来,此时几簇生命力顽强的花骨朵趁着阳光温煦,展开花瓣,在微风中摇曳起来,几乎能让人想象到漫山遍野都开满花时的美好景象。
他看了一眼全情投入的任曜驹,想起任老师给他留的那封邮件,终于明白过来,或许任曜驹说的那些暗含情谊的话,是真的,只不过他与自己不同,自己的感情虽然畏缩却总是充满侵蚀力地霸占着自己的生活,不管是求而不得的过去还是饮鸩止渴的如今,自己都从未挣脱,而任曜驹,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田镜吸引他看过大千世界的眼睛,所以他看起来不执著,不纠结,满怀热情而又云淡风轻。
田镜应着任曜驹的话,举起相机来拍堪景资料,不慌不忙地定格风景,仿佛上一刻自己近乎心脏停跳的感受,已经被除颤器拨乱反正。
而田镜身后的盛兆良,在终于安抚好郁溯后,才想起来方才的举动恐怕被田镜看到了,连忙去找,只看到田镜投入工作的背影,大约是天宽地阔,他觉得田镜看上去舒展而轻松,并没有出现让自己担心的模样。
他反而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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