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酸痛,可一旦进入拍摄,注意力的高度集中会让人忘记这种痛苦。
田镜所在的位置不能看到坡底的情况,他就像一头蛰伏在坡道背面的动物,仰着巨型的黑色头部,等待闯入视线的猎物。
马蹄声和人群的嘈杂声传了了过来,田镜觉得脊椎通过了一道电流,一种接近高|潮的酥麻。
明明已经把呼吸拉得纤细悠长,身体里却热血沸腾起来,马蹄声近了,贺徊虽鲜衣怒马,却狼狈不堪,从镜头中腾跃而来。
田镜忘记了演员是谁,在镜头里的,只有角色。
田镜跟着马匹跑起来,很奇怪,念书时候他的体育成绩一直不好,平时也觉得自己笨重迟钝,但无数次扛着摄影机,身上负重多出几公斤到十几公斤,田镜却都能憋着一股劲儿,不落速度不落准度。
被鱼钩减震缓解后的镜头晃动正好,慌乱且紧张,却又不至于失焦,田镜匀速放慢脚步,这个时候会有一支箭从后方射向马臀,马受惊失控,翻到在地,之后的特写镜头就由其他机位跟。
然而箭矢未到,横生枝节。
郁溯大喊了一句什么,在郁溯前方的掌机员露出惊恐表情,但是从田镜的方向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郁溯弯腰匍匐在马背上,似乎在为危急情况做准备,但他没有拉缰绳,马也没有减速。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尖叫,郁溯的马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没有摔倒,停了下来。
田镜三两下解下鱼钩,也顾不得机器贵重,扔在草地上就朝前跑,他看到了,绊住马的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而且那条裙子很眼熟。
跑近了,田镜心中的担忧成为了现实,是那个客栈老板娘的女儿,她此时躺在地上,白裙子上蔓延开血迹,触目惊心。
女孩好像已经晕了过去,脸上手上都有擦伤,田镜慌了几秒,狠下心把裙子拉起来,女孩的大腿上有一大条汩汩冒血的伤口,仔细看甚至能看到一点凹陷痕迹,是被马踩了。田镜没有救护知识,只觉得应该止血,动手把t恤脱下来,正要撕开,一只手夺走了他的衣服。
“我来。”
田镜转过头,看到神情严肃的盛兆良,周围也已经围了一圈人,个个面色发白。
盛兆良轻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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