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兆良,你给我个机会吧。”
田镜话一出口,哭腔就憋不住了,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眼泪就断线一样往下掉,盛兆良被吓着了,慌忙站起来给他擦眼泪,用衣袖。
“我没有郁溯好看,但我一定比他对你好,我一定比他好,我会比任何人都好的,比任何人,都爱你。”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张着嘴哽咽得喘不过气来,盛兆良的手心那么暖,捧着他的脸,他爱惨这个人了,一辈子都不想与这动人的温度分开。
盛兆良把他的上半身抱进怀里,他的眼泪鼻涕蹭了对方一身,越哭越委屈,最后近乎嚎啕起来,还好剪辑室装了隔音材料,不至于把外头的人惊扰到。
“我试试,田镜。”盛兆良摸他的头发,“你别哭了,你如果真的想要我试试……那我就试试吧。”
田镜万万没想到会是一顿哭让盛兆良点头了,他扬起脑袋,从糊起来的泪眼中望向盛兆良,那个面容疲惫的青年此时挂了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惊慌表情,见他抬头,更不晓得该怎么办了,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我不想继续伤害你,才那么做的。”盛兆良拧着眉毛,一如往常,在田镜眼中只是一个脾气不好又似乎时常容忍的人。
“我都懂,我也都想好了。”田镜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无药可救,你拿刀捅我,我也还是喜欢你。”
盛兆良摸着田镜头发的手指,滑进他的发丝,轻轻抓了抓,感受到卷曲蓬松的头发在手指间温和乖顺的感觉,终究还是有些心动了,
就像意识模糊的蛇咬死了农夫,仍旧会贪恋一会儿尸体的余温。
第二十六章
盛兆良把田镜带到工作室附近的餐厅,给田镜点了吃的,等餐的时候打量田镜,见他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双肩包。
盛兆良在脑海中检索,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田镜这几年在什么地方生活。田镜在同学聚会上出现的时候,盛兆良一点儿都没有感到陌生,他在三个月前离开医院的时候,盛兆良也没有感觉到多么失落。他从未问过田镜从哪里来,也不在乎田镜要到哪里去,想到这里的盛兆良,发觉自己似乎过分了。
“你住的地方……我是说,你不打算马上走吧?”
田镜一直低着头,似乎是觉得方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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