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溯眼里划过不耐,勾唇做了个不在意的表情:“那就好……我刚刚问了情况,董亚楠这几天去加拿大了,也就是说,我们有时间好好策划。”
“嗯。”盛兆良垂下眼帘,“谢谢。”
郁溯走近他两步:“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原因,我过去为你做的太少,现在能弥补一些是一些。”
盛兆良没什么表情:“用不着。”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郁溯。”盛兆良看向他,眼神和垂着的睫毛都显得很轻,仿佛落在郁溯脸上也好,其他地方也好,没什么所谓,他就这么轻轻俯视着郁溯,“我早忘了。”
郁溯好像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心脏被一把捏紧,他窒了窒,笑出来。
这些年强颜欢笑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不是,盛兆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把他长久以来疲惫维持的某样东西打散了,把那一点点善意打散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郁溯就明白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重功利轻情义,这不算缺点,他的缺点就像大学时候教他基本功的老师说的那样:“郁溯郁溯,欲速则不达,你性子太急了,还真应了这名字。”
这世界本就没有多明晰的善恶之分,有分别的是,什么是成熟的什么是幼稚的。他不喜欢弯路,抄近道抄上瘾,年纪还小就开始耍手段,功夫不到家,才会跟董亚楠这种许多聪明人都退避三舍的人结识,才会把真正应该留在身边的盛兆良推开。然而要弥补这些错误,却是难于登天,年轻的盛兆良曾经因为爱而无视的部分,现在却变成了因为恨而记牢的部分。
他不相信盛兆良忘记了,盛兆良只是恨他。
乞怜,忏悔,温情,逼迫,这些都没用的话,他只能做回原来的那个他了。
欲速则不达,但这次他仍旧等不了,因为继续等,只会让盛兆良真的忘记,连恨都忘记。
“你知道吗,我找过田镜,那个时候我联系不上你,只能找他。”
这话吸引了盛兆良的注意力,他的眼神重起来,露出威压。
“你找他干什么?”
“请他帮忙。”郁溯看一眼旁边的房门,压低声音,有些无奈似的,“我以为他会为你着想,就把计划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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