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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语带着伤,可怜巴巴地来找自己告状,田镜就让他在家里留了一晚。
盛兆良竟然失去理智到了动手的地步,田镜是意外的,在他的印象中,盛兆良虽然高傲,但很难被激怒,如若状况时空,大部分时候他都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解决问题上而不是泄愤,青春期的学生都躁动无比的高中时代,也从没见盛兆良打过架。
田镜想到这里,刷牙的动作顿了顿。
盛兆良上一次跟人动手,是跟那个贪污器材费用,害得田镜摔伤的制片,盛兆良他把人揍到跟田镜一起住院,然后自己撂挑子不干,直接请辞导演。
但是那次盛兆良为了他动怒,却还是在他伤好后跟他分手了。
所以他对盛兆良从来没有把握,也从来不敢有不必要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田镜就要出门,容语有些忧心忡忡地凑过来。
“你要去哪里?”
“有事。”
“你不会要去找他吧。”
“谁?”
容语很不是滋味地撇撇嘴,田镜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我真的跟他没关系了。”
容语犹疑地望过来,显然还是不信,虽然田镜觉得并没有必要和容语解释得太细,但看他那样,出于同情,还是解释了一下:“是真的有事,一些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嗯,不用担心,今天就是去做收尾工作的。”田镜说得轻松,嘴角似乎还带着笑,容语便没有追问了,他看着田镜穿戴好,还扣上了一顶鸭舌帽,总觉得这装扮莫名眼熟。
自己出门的时候不就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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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镜打车到达目的地,一间生意冷清的咖啡馆,他走进去后,看到了缩在角落的郁溯,他看起来被折磨得不轻,黑眼圈和胡茬都很明显,并且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狼狈显露出来。
田镜在他对面坐下,他就扬扬下巴,示意田镜点单。田镜冲坐在窗边玩手机的服务员说:“两杯牛奶。”
郁溯窝在看起来不太干净的沙发里,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田镜,幽幽开口:“你是跟董亚楠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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