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稍好点的,住的是红砖瓦房,差点的,住的是泥巴拌草糊成的土坯房。
像他家,条件应该不好不坏,一排四间瓦房坐北朝南,大石块打地基,约莫半人高处衔接红砖,房顶用的是扎成捆的芦苇杆,估计是手头不宽裕,没像对门邻居家那样,在房顶铺瓦片。
不过宅基地很大,约莫有五百多平方米,四间瓦房占中间,把农家院分成了前后,后院东边是猪圈,养了两头伢猪,正对猪圈的是茅坑,中间是菜园,行陇齐整,种着时令蔬菜。
姚祺年打着哈欠从茅坑出来,洗漱的空档,姚祺芳已经把饭菜端去门外的大石畔上。
“年娃子,吃饭了!”
喊人的是贡付姐,姚祺年的大嫂,去年年末才嫁过来,脾性开朗,能说会道,在短暂的相处时间里,姚祺年对她印象还不错。
为了响应主席同志的号召“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不忙不闲,半干半稀”,姚家的早饭很简单,红薯粥配萝卜干。
起初姚祺年还吃得有滋有味,可在连着吃半个月之后,姚祺年嘴巴已经淡出了鸟。
他现在只想吃rou...
“年娃子,就吃这么点?锅里还多着呢,妈再给你盛碗?”王乃云作势端小儿子的碗。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王乃云虽说还没到老太太的年纪,可还是应了那句俗话,恨不得把姚祺年当成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