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这么说。”阿似躺得悠哉悠哉,“师父临终前说了,要是谁敢违抗她的吩咐, 她做鬼也不放过那人。师姐, 你真的不怕吗?”
岁岁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她师父一个人, 忿忿不平地又踢了阿似一下,“就踢你一下而已, 没伤着没疼着,血也没见着, 算什么同门相残,师父才懒得理。”
为了彰显气势,她嗓门也跟着高昂起来。
床上的其姝忽然哼哼了两声,岁岁与阿似都跟着静了下来。
直到她翻了次身,细微的喊声重新响起,岁岁才拉了阿似到屏风后面, 细声细气地问:“这两天我可一点也没揭过你的底, 还不快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嘛,”阿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不能告诉你, 反正我不害你就是。”
“少来这套!”岁岁才不会轻易被糊弄,“没有所图你会演那么一场戏?
你的是碰巧撞上了我们, 还是故意做的局等我们入坑?”
在那样残酷的训练中求生长大,岁岁的第六感自然比一般人强上许多,不用阿似说,已自行推导出来,“你也说了同门不能相残,何况我做什么你也不可能知道,当然不会等我们。哦,你是等那个小可怜!”
“我等她做什么呀。”阿似不承认,“就是碰巧了嘛,最近手头紧,所以想从沿途路过的商旅中讨些压岁钱。哪想到竟然就碰到师姐你了,咱们真是有缘。”
说着挽住岁岁手臂,额头抵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岁岁十分嫌弃地将人推开,“无事献殷勤!你是六郡王雇来的?”
阿似收起笑容,正色道:“师姐,你是北戎王派来的,我是六郡王派来的,这并不冲突啊。虽然我只和你们在一起不到一天,也看得出那个长了一张寡妇脸的老太婆才是宇文达最信任的人。至于你,是他花银子雇来的,我就一直琢磨他到底派你做什么。小可怜是个小姑娘,六郡王觉得她需要人保护,宇文达却觉得她需要监视。你不是监视她的那个人,你只是负责协助监视的人管好她,而且因为同样是年轻姑娘,方便近身,也可以保护她别出意外,好让你们的事情可以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
随着她的叙述,岁岁向来眉飞色舞的面孔也跟着变得严肃,“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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