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姝眨了好一阵眼才反应过来:
谋杀裴子昂,罪名远没有误杀太子来得重。
如果齐远芳只是贪墨,就算因为目光短浅干出了害死成千上万百姓的蠢事,皇上想包庇他还是可以包庇。
但涉及到亲生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他!
她也觉得自己变笨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竟然还要琢磨许久才想到,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孔,瓮声瓮气地埋怨裴子昂:“都怪你,你儿子把我的聪明劲都抢走了,和你一样霸道,哼!”
明明从来都是她比较霸道——裴子昂只敢腹诽,可不敢把这话说给他的的妻子、他孩子的娘听。
天大地大不及孕妇大,这时候其姝说什么都对。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连人带肚子一起抱在怀里,“之前耽搁了几天没回来,还让玄衣卫到处放消息说我和其沛已经出了事,都是为了让齐远芳放松警惕,推进后招。现在就等他出招了。他没出手前我也不方便露面,全在家里陪着你和孩子。”
身为贤妻,其姝当然要努力帮裴子昂出谋划策,“你不进宫去见皇上吗?先和他打过招呼,等齐远芳再动作时你也好占有先机。”
裴子昂眉梢微动,不大自在地说:“昨夜进城后,已经进过宫了。”
原来他不是一进城就回家啊……
不是第一个被见面的人,其姝有一点吃味。
可她要做贤内助,当然支持正事紧要,决定不同他计较。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果然如裴子昂预料一般。
齐远芳联合了工部的一部分官员,在早朝时恶人先告状。指责裴子昂与尚其沛不顾工部的忠告,强行在最危险的时候登坝。并且使用不恰当的方式穿凿检验坝体,最终导致第二座水坝坍塌,赔上自身性命。
裴子昂得了皇帝派人送来的消息,立刻与其沛一起进宫与齐远芳对质。
他们找到的坝体残骸早就呈给皇上,真凭实据比什么都有用,齐远芳连同当年涉及水坝建造的所有官员全都被治了罪。
事情告一段落后,皇上留裴子昂在御书房叙话,裴子昂却惦记着家里的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几句便急着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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