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双标其姝很喜欢。
她越发像个娇气地小女孩一样,只要裴子昂在身边,便要依偎在他怀里,吃饭要喂,喝水要喂,去哪儿要抱……
若不是年年与几个有经验的产婆都强调,她每日需得走一走,生产时好有足够的体力,恐怕连地都不愿意下了。
隆盛的事务虽然有尚永泰,不劳烦她亲自出马,但每隔三日,大小事还是会汇总了呈到东宫来给其姝过目。
因为总体无风无浪,她一直当看话本子一样打发时间,今天却有一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名年后新招的学徒打架,连顺天府都惊动了。
“打人的那个名叫徐二,京西徐家村人,他们村子去年水患时冲毁了,只能进城来找营生。因为年轻体健,相貌堂堂,虽然目不识丁,掌柜的还是把他留下做了学徒。”
其姝缩在裴子昂怀里,一边看信一边转述给他听。
天已热起来,孕妇本又比一般人怕热,房内已放了冰山。
小宫女站在冰山旁边打着扇,凉气丝丝送来,正合适两人抱着还不嫌热。
“徐二是个没爹的,娘又死的早。他只记得他娘说过他爹是出门去了,到底做什么营生就闹不清楚,只有他娘留了一件传家宝作为与他爹相认的信物。”
其姝就着裴子昂手喝了几口牛乳,舔舔嘴,促狭地问:“你说真是他娘没说清楚吗?会不会是他太小,又皮又笨,听完就忘了?”
裴子昂好笑地揉揉她发顶,又拿起帕子帮她擦去嘴角的白渍。
其姝继续往下说:“他们打架的就是为了那件传家宝。学徒就和普通士兵一样,都住大通铺,每人再有一格衣柜放点琐碎的东西,基本上谁有什么一个屋子里住的人都一清二楚。他的传家宝据说挺贵重,同房的一名学徒起了歹心,偷盗的时候被徐二撞个正着。两人一路追打到大街上,打得头破血流也分不出胜负,偏巧撞在巡捕的手里,便都被拉回顺天府去了。”
“唉,这事儿明明就是偷东西的那个不对!”其姝义正辞严,“我要写信给掌柜的,让他务必开除他,还得给徐二请个状师脱罪。”
她说着跳下炕去找笔墨,谁知才走了几步便忽然定住,捧着肚子回头来看裴子昂。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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