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惹不起。”
却说,凌茴趴在男子怀里,沉默不语,思绪万千。她爹爹啊,前世之事,欲恨却始终恨不起,最后娘亲含恨而终,凌家支离破碎,究其原因,七八分都在爹爹身上。
“怎么了?莫不是吓傻了?爹爹已替你教训了那人,不怕不怕。”凌鉴将女儿在怀里紧了紧,顺势拍了拍。
“多谢五哥解围。”见看热闹的人群尽数散去,蔺霜收拾妥摊子,前来道谢。
“罢了,罢了,举手之劳,这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收拾收拾回去吧。”凌鉴摆摆手,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男童。
两相打量都暗暗称奇,朱辞镜前世是见过凌父的,不过凌父那时已病瘫在床,瘦骨如柴,奄奄一息却又始终提着一口气不肯咽。哪里有现在这般韵致气派,渤海凌氏的男丁相貌奇俊,在大尚都是挂了名号的,如此一见,传言果然非虚,璎璎的好样貌便是随了其父吧。
凌鉴前几日便得了消息,妻子柳氏的姑母一家在西域行商,不幸遇到风暴,一家三十几口就独活下一个七岁男童来,还是一家人奋力保下来的,看来眼前这个就是了,好一个灵秀的稚子,只叹不是自己所出。
朱辞镜伸手将油勺递给蔺霜,却不想一把被她抓住了手,顾不得勺子,只将朱辞镜的手摊开,在他左手心搓了又搓,那手心里分明有颗指甲大小的朱砂记,呈火焰形状,很是别致。
朱辞镜大囧,随即解释道:“夫人,我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搓不掉的。”
蔺霜失神片刻喃喃问道:“你是哪里人?”
“尚都人士。”
“啪啦”一声,油勺重新掉到地上,凌鉴回头将目光重新在朱辞镜身上驻了片刻道:“霜霜,你先在这儿收摊,我去岳丈大人那里告个别,一会儿一起回去吧。”
蔺霜一直怔忡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霜霜?霜霜!”凌鉴加重了语气。
蔺霜忙回过神儿来,见一行人都盯着她看,不解的问道:“五哥还有什么事吗?”
凌鉴猛吸一口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蔺霜顾不得其他,忙着答应了,末了瞅了瞅朱辞镜,继续道:“璎璎也回去吗?”凌鉴点头称是,就是为了接她,才特意进城的。
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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