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得了她这个样子,当即便揽在怀里细声安慰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关哥哥的事,都怪我。”凌茴哑声说道。
“我已听说了,你放心,我必不会放过魏昶!”蔺镜冷声承诺道。
“哥哥别动他,我要亲手宰了他!”凌茴揪着衣角继续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来爹爹是可以活命的,都怪我去的太晚,被魏昶的人先一步找到他们,淮河口子一开,渤海生灵涂炭,好几日了,朝廷连个音讯儿都没有。”
“我已向父王请了旨,魏昶惹下这么大的祸端,还想毫发无损的从渤海郡离开,门都没有。”蔺镜又将凌茴往怀里紧了紧,继续宽慰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凌茴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见蔺镜仍跪在这边,不由解释道:“这边是女眷的地儿,哥哥……哥哥,应该去那边。”凌茴说罢,指了指对面。
“无妨,那边凌家兄弟占满了,我陪你在这边,等会儿外面礼者报信,再去那边也不迟。”蔺镜回道。
凌茴不记得在凌家见过那些自称姓凌的将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蔺镜见她这副猫抓似的模样遂解释道:“这些人是你叔伯堂兄们,是老太爷哥哥的后嗣,一直在我父王手下做事,甚少回北水镇,所以你不太熟是有的,他们跟凌叔叔关系都很好。”
停灵五天后,凌鉴夫妇下葬的日子。
凌茴是未出嫁的姑娘,照理不能看着父母棺椁下葬,不吉祥。是以,拉着凌茴的马车在去祖坟的路上中途折返回去,只凌霄做为凌鉴的嫡长子,一路扛着招魂幡抱着牌位来到祖坟,他跪在祖坟旁哭着等父母下葬。
不曾想,支撑落棺的杠木突然断裂,凌霄离的最近,飞崩出去的木头直冲凌霄面门而来,绕是旁边观礼的凌家子冲上前去xiele力,木头还是怼到凌霄头上,凌霄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凌家子顿时分做两拨,一拨埋棺,一拨将凌霄送回大院并且去请郎中。
屋内凌茴刚脱了麻孝换上素白衣衫,打算去佛堂抄些经文供奉,却半路上遇见众人将满头鲜血的阿霄抱回来,顿时三魂吓掉两魂半。
“这是怎弄的?”凌茴双腿虚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前脚凌霄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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