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潮气以及guntang的热度。让她一下子回到南方沿海最闷热黏腻的雷雨季节。
咖啡店外,空中的雨点打在透明的玻璃外墙上,拖曳而下,纷纷滑落。
“你生病发烧了?”路小埋眨了眨眼睛,手心这么烫,隔着相触的肌肤都能把她烫伤。第一次在b大校门口时她就感受到一回,过了这么些天,难道他的病情还未痊愈?她抽出手,用手背量了量他额头的体温。截然不同的微凉温度。路小埋困惑了。
徐璠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的反应,他握着她的手,她没有害羞没有惊慌没有躲闪,只是那么平常地关心他是否生病。
四年光阴产生的隔阂和距离在这个量温度的动作间倏地消失了。他开心地笑起来。像年幼的孩子捧着心爱的棒棒糖,露出简单而满足的笑容。这个笑容犹如雨过天晴般,将所有浮尘一荡而清,透露出原本温润夺目的光彩,瞬间把路小埋笑懵了,她猛地反应过来,想要收回伸出去的手。
玻璃墙外的雨不知不觉停歇了,清凉的风卷着吹着,地面很快重新干燥起来。天空难得清晰而明亮。
徐璠紧绷的肩膀和后背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
他探过身靠近路小埋,好让她能顺利摸到他的额头。路小埋退缩,他就靠近。就像从前,他总是低下头好让她能摸到他的发顶。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路小埋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让他松弛下来,路小埋说他不了解现在的她,其实她说错了,他根本不需要了解,只要见到路小埋,和她坐在一起呼吸同一种空气,他就能瞬间确定,她还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心上人这个词真贴切,只有放在心上才能让他安心的人,不是心上人还能是什么。
徐璠内心千转百回,他不想吓到路小埋,但也不想再像四年前那样裹足不前,生生浪费了无数的光阴。人生还有几个四年。
他清了下嗓子,意味不明道:“我确实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