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外轻声问要不要传膳,当时事情正好谈的差不多,三皇子陆宣也急着回去看他刚出生没几天的儿子,便顺势告了辞。
陆质和严裕安一起送他出去,然后严裕安去叫人传晚饭。陆质反身折回书房,便眼睁睁看见从书房窗外的树里跌出个人来。
自打陆质搬进景福殿,他书房窗外的紫玉兰便一直没开过花。
过了这几年,今年才像是憋不住了一样,从三月初就开始攒着劲儿地冒花骨朵儿。
不过五六天,精致的紫色花朵就开了满树,带着紫玉兰的香气也蔓延了整个小院。
所以最近陆质每次进院子,都会下意识往紫玉兰那边看一眼。
虽然天色昏暗,但有个人影儿从树里跌出来总不会是眼花。
就是再奇怪,那跌出来的人嘴里哎呦了两声,也该信了。
当时陆质只当是哪个宫不长眼,派来探消息的小厮。
他没打算理会,只等严裕安来了分派。树后面那人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声音不大,细且弱,但院儿里静谧,听着格外真切。
陆质走过去,却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少年。树影下比外面又暗了一个度,少年埋头在膝间,叫人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人影单薄瘦弱,仅有一头长发堪堪遮着裸背和大腿。
这更奇怪了,陆质半蹲到他跟前,道:“别哭了,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没穿衣服?”
紫容的抽噎停了片刻,微微抬起头来,缩着下巴警惕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凶巴巴地说:“我、我是妖!”
思及此,小花妖慌乱不已却强装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似就在眼前,陆质手中折扇几次挥开又合上,眼里渐渐带上了些笑意。
他步子迈的大,却走的稳,不会叫人瞧出急切来。虽说承明宫这一片都很安静,只有几乎不会惹人注意的来去匆匆的太监宫女,也要万事谨慎着些。
快到景福殿,陆质远远地瞧见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小太监。小太监背对他们,不是迎人的样子,便问跟着的小厮:“这是在做什么?”
小厮恭敬道:“回殿下的话,昨晚上听严公公说要清一清过年的东西,这会子许是在撕对联。”
说话间走的更近了,那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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