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倍……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这样大了,是个好孩子。想必你母后在天上瞧着,也定是欢喜的。”
陆质在襁褓中失怙,固伦接连提起先皇后,对着死人,逝者如斯,此时皇帝不免也起了些不忍。
他的目光落在陆质身上,顺着固伦的话,才惊觉,这个被他有意无意忽略了二十年的儿子,他的嫡妻留下的第二子,真的已经这样大了:面相随他多些,男孩儿的跳脱退去,剩下成人的坚韧和沉稳。
“近日身子还好?”皇帝问。
陆质道:“回父皇,只是偶感风寒,吃着药已大好了。”
皇帝点点头:“还是在意些。诲信院那边不用急着去。”
陆质忙应下,道:“是儿子不孝,非但不能为父皇分担分毫,还要劳烦父皇在百忙中挂念儿子。”
固伦笑道:“你们父子情分最是深厚,不必这样客气。”紧接着,她将话头一转,道:“不过质儿就贵在懂礼度,知进退,文家的风骨与皇家的贵气俱在,没枉费了一身嫡系血脉。”
熙佳贵妃在侧,她的二皇子又是从小做到大的太子,固伦也能面色如常的说出“嫡系血脉”四个字,偏她还得端着一脸温和的笑意,权作不知。
皇帝岂能不懂固伦的心思。只是这个情境之中,连他也不禁自问,对先皇后留下的两个儿子,他是否真的太过冷漠。
陆麟落下残疾,正妃取的是人家家里真假参半的“嫡女”。
陆质年已二十,却身无一官半职,若不是告病,至今依然同他那些年幼的皇弟一起在诲信院度日。
文家另一个女儿为他诞下的三皇子陆宣,长相俊,面上常是笑着的,周身透着一股不正经的正经。
原本都是三个极好的孩子。
可如今给谁看着,都比普通的高门子弟尚且不如。
他又想起陆声,上次在御书房传陆质来问疾的时候,同时给了陆声内务府的差事。那是熙佳话里话外磨了他半月有余的事儿,他心里犯烦,只想着把那些事儿一并处理完,事后才觉不妥。
可他是皇帝,他愿意给哪个儿子安排差事,原本就是随他愿意。这样想着,皇帝心中微乎其微的不安就很快消失殆尽,在与陆质陆麟长久不见一面的时间中刻意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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