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走近的。不管怎么说,两人成了谈得来的朋友。
毕业时,池珺问他:“钟奕,我要回海城,你愿意来帮我吗?”
钟奕想了想,回答:“我要考虑一段时间。”
池珺笑了下,手边有酒,他举起一瓶,与钟奕碰杯,说:“好啊,想好之后告诉我——别有压力,不去也没关系,”他隐约知道,钟奕与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但不曾细问,“盛源在京市有分公司,不过我在这边不太能说上话。或者你自己单干,我来当你的投资人。”
钟奕看着他,微微摇头,想:他不知道,钟文栋已经死了。
死在家里,身畔是一堆酒瓶,像是一滩烂泥。
一周后,钟奕回复:“好,我和你回去。”
那之后,是两人携手并进、驰骋商场的六年。
池珺不是做善事。最初,他只把钟奕看做能信任的同学、可以做事的助理。可到后面,他慢慢发觉,让钟奕做助理,完全是大材小用。
从负责一个项目、到管理一个部门。五年后,钟奕成了盛源的二把手。真正与池珺平起平坐,则是在第六年。
两人相识三千余天,足够钟奕知道许多事。譬如池珺家里的情况有多么糟心,让池少宁愿带一个同学回家上任,都不愿用父亲留下的老人。再譬如池珺的舅舅前些年在京市做到高位,于是人人都让池珺母亲三分。可在后面,池珺舅舅在政`斗中落败,一切洗牌——
这之后,则是钟奕自己的事。
从小到大,钟奕对“父亲”钟文栋的印象,只有:那个整日醉醺醺的、会打妻子,在妻子跑掉之后转而打儿子的男人。
他对于钟文栋的记忆已经很模糊,脑海中唯一清晰的画面,还是对方拿着酒瓶子,面目狰狞,管自己叫“野种”的样子。
钟奕曾觉得这就是实情。户口本上,钟文栋是AB型血,“母亲”是A型。两者结合,怎么也不可能生下一个0型血的儿子*。
可在大学毕业六年后,有人找上门,告诉钟奕,当年产房中,有另一个孕妇。
兴许是护士的失误,兴许是其他缘故。出院时,两家抱错了孩子。
钟奕的确不是钟文栋的儿子。可钟文栋的妻子、那个钟奕叫了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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