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上回来,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两人还未入座,赵郁便又让程乔去准备了一份荔枝膏水,这东西做好一罐能放许久,想吃的时候用清水冲泡,或浓或淡全看自己口味,水饭也是现捞的,出锅后又用井水过了一遍,才一块端上来,此时天热,吃上一碗凉凉爽爽,甜香可口,甚是舒心,可还没吃完,程乔便又走进来说:“王爷,邵公子来了。”
赵郁点点头,放下碗筷让徐风堇吃完先去休息便出了门,徐风堇目送他走远,将最后一勺水饭放进嘴里,叫岑灵进了花厅。
夜色浓重,回廊池边的八角亭下坐着两人,卲山手执黑子走了三步后,赵郁才落定一子,卲山对着棋盘左右斟酌,步步谨慎,无奈道:“我还是适合跟着六爷出门打仗,琴棋书画的,怎么学也学不出名堂。”
赵郁道:“若是想去,便等明年征兵报个名额。”
卲山为难:“我爹娘哪能让我去,恨不得把我整日圈在京里当头猪养。”卲山家里经商,做得茶米生意,父亲是两省商会会长,母亲娘家在江南做丝绸买卖,他又是老幺,极受宠爱,说到卲家也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大户,街街巷巷全是店铺,眼线众多。
又道:“我表哥今日递来飞鸽传书,信上说找到那副古画的原图了。”
赵郁:“哦?”
邵山:“正如王爷想得,那副画是故意做旧,拿来混淆视听,动乱人心的。”
赵郁把玩棋子:“原画出自哪里?”
“原画就在临安,画图的人正是太子告老还乡的老师,傅老先生。”
赵郁抬眸:“画得是谁?”
卲山道:“原图正是徐风堇本人,大概是他十五左右给傅老头贺寿时画的,正因为年纪小所以身段上看不出男女。傅老头本来就喜欢这些东西,寿宴也总请他去,画他也不足为奇,京里传得这幅除了做旧,还换了张美人脸,让人一眼看去便以为是个女人。”
赵郁问:“街上可有什么新的传闻了。”
卲山回话:“暂时传得比较盛的便是前朝画作,还因为争抢见了两次血,全都送去官府惩治了,我估摸后续还会有更多谣传,当时傅源说了这幅画王爷便让我去调查,果然满是蹊跷。散播谣言故意做旧,都让王爷猜的**不离十。”又问:“冯竟这么大费周章,全是针对徐风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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