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者率先开了口,他颤悠悠的声线和巴勒特记忆中的中气十足产生了强烈的对比,甚至说不了几个字就又要陷入新一轮咳嗽之中。
“没想到会让你看到我这不争气的模样,实在是丢脸啊。”
这倒是实话,巴勒特也万万没想到区区几年未见,对方竟然衰老的如此之快,从正值壮年直接过渡到了垂垂老矣,哪怕是在寿命短暂的凯姆特人里,也是非常惊人了。
“愿圣光赐福您,阿克辛主教,”日精灵在短暂的惊愕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多年未见,您变化颇大。”
“老朽自然是不能与您这样的精灵相比了,”这么说着,阿克辛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数年未回圣城,没想到已经是物是人非,很多老朋友都不在了,能再见到您也算是一件幸事。”
他神态自然,语调也很平缓,完全是一副早已放下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在阿克辛平静的外表下奔涌的是无边无际的怨恨,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自然被失去双眼后反而感官敏锐了数倍的巴勒特捕捉到了。
盲眼的主教神态如常的点头示意,这倒也在意料之内,不如说,要是对方完全看开了才是真的反常。
归根结底,阿克辛会被变相流放完全是瓦伦丁的阴谋所致,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他日渐威胁到格里高利六世的权势和人皆所知的野心,若是再深究,或许还能牵扯出圣光教的心腹大患锡安会也未可知。
无论当初的事有怎样的缘由,最终的结果都是阿克辛被驱逐出圣城,所经营的实力受到重创,还搭上了亲生女儿的性命,一个人前往羸弱的中立三国,在穷乡僻壤呆了足足三年。
从表面上看,格里高利六世并未对阿克辛赶尽杀绝,既没有派遣他去苦寒的蛮族,也没有对他残留的支持者再下重手,然而事实却未必如此,先不提历代唯有教皇心腹才能驻扎看守黑暗种族,光是三年的时光就足以毁掉一个人多年的苦心经营。
在这种前情恩怨下,若是阿克辛真的放下了心中的积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好在,阿克辛终究还是那个阿克辛。
巴勒特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跟在蹒跚的老人身后走入了休息室,里面已经有枢机主教在等待,按照惯例,会议应该在所有枢机主教到齐后才能开始,然而鉴于一部分枢机主教已经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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