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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爻愣了愣,她看着面前空掉的酒杯,顺势捋袖斟酒。
一朵柔软的花瓣打着旋儿落入了安倍晴明的杯中,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壬生忠见半透明的朦胧身影穿过墙壁消失不见,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酒杯回答:“那便是忠见。前段时间在皇宫清凉殿举行的和歌竞赛你未到, 许是不知。《恋情未露》便是壬生忠见在竞赛中所咏和歌,与他较量的歌人是平兼盛大人。”
“当时甄别两人作品优劣的是关白藤原实赖, 两人的和歌都非常优秀, 实赖大人无法鉴别左右为难,正在这时,那个男人喃喃念出其中一首……”
“那个男人?”
“——圣上啊。”
安倍晴明微笑着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收回凝视着墙壁的视线看向了她, 将刚才的话说完:“天皇念出的是平兼盛的和歌。藤原实赖宣布平兼盛获胜时,忠见脸上血色尽褪,他郁结心中,回去大病了一场, 连东西也吃不下,就这样去了。”
会将皇上唤作“那个男人”的也只有晴明了。
“圣上想必不知道你会这么喊他。”她说着又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了酒,时爻举起酒杯想了下道,“忠见大人看起来豁达温和,竟是对一件事耿耿于怀之人。”
“当着他的面我便不会如此称呼了。”安倍晴明说得理所当然,他转开了话题,“倒是好久不曾见了,阿时。”
她小心翼翼地舔了下酒液辣得皱起眉头,听见安倍晴明的招呼声,她自然而然就接上了话:“倒也不算很久,黑晴明来找过我。”
时爻忽然愣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这是晴明重回阴阳寮时的事情。
是梦,也是记忆。
安倍晴明的师傅是贺茂忠行,因为圣上的旨意,她的阴阳术得贺茂忠行指导,晴明自幼便与她相识——不是她自幼,时爻初见晴明时,就是这副年轻美丽的面貌。后来忠行大人去世,晴明在京都声名鹊起时,她仍是这副不过二十的俏丽外表。
贺茂忠行将自己所知的阴阳道悉数传给了晴明,如腾出瓶中水。
安倍晴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名气比起贺茂忠行之子、安倍晴明的师兄贺茂保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利用法术保护京都,拯救世人,却在这个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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