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瑞难道不是一母所出?有这么多前车之鉴,你居然还——”
盈玥气得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永瑆急了,赶忙上来拍打着她的脊背,“好了好了,你何必这么生气?悫儿是有肚量的人,懋儿行事又磊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盈玥狠狠剜了他一眼,“少跟我扯这些借口!一旦争得红了眼,再有肚量也容不下,在磊落的人也会做出阴暗之事!为了储位,自古以来骨rou成仇的还少吗?!隋太子杨勇、隐太子李建成,不都是死在一母同胞亲兄弟手上的吗?!!”
永瑆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盈玥怒问。
永瑆抬起修长的手抚摸着盈玥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因为有你在。”
盈玥蓦然怔住了。
永瑆微笑着说:“咱们的孩子都是上去阻拦乌苏里额勒行刺时候的模样……
绵悫幽幽道:“不要紧,即使你选错了,做哥哥的也终会原谅弟弟。”就为了他这份毫不迟疑的骨rou情分。
二贝勒府。
绵懋看着床榻上神色虚弱的福晋蕤宁,脸上难掩愧意,“对不起,我没能……”
蕤宁通红的眼圈里翻着泪水,“阿玛都跟我说了,我知道,爷已经尽力了。”说什么“大义灭亲“,从一开始就是慧郡王早就设好的陷阱的,可怜阿玛和长姐就那么一脚踩空,坠入了算计之中,乌苏里家满门无一幸存。
站在床头的超勇公海兰察好似老了十岁,满脸凄怆,“额勒罪犯大逆,死不足惜,但是——慧郡王竟连葳宁、阿布凯、阿昌阿乃至三岁的阿林都不放过!“
亲眼看着女儿和外孙死去,海兰察焉能不恨?
海兰察面目恸然,拱手朝着绵懋一礼,“二贝勒请恕我直言,令兄慧郡王不仁!“
绵懋连忙上前搀扶,“岳父,我知道您跟蕤宁一样伤心,大哥此番的确是狠毒了些。”
海兰察老眼中满是希冀地看着二贝勒,但是二贝勒接下来的话,让海兰察几乎绝望。
“但是——”绵懋顿了顿,“说到底,把大哥逼得这般的狠毒的人,可不正是乌苏里额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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